半曰后。
“好了,终于靠岸了,我这把老骨头快被这破船晃得散架了,下次一定要让那个老顽固出来溜溜!”船一靠岸,白老便率先跳到了岸上,揉了揉腰不由得抱怨道。
随后,只见那小女孩身形一轻,犹如落叶般轻轻地飘到了地上,可见其修炼的武技是何等精妙。
“白老,那小家伙就交给你啦!”小女孩调皮地说道。
“这个小祖宗啊,尽给我添麻烦。”话虽这样说,但白老眉目中却透着一股溺爱。
在一片幽静竹林旁的小屋内,男孩儿安静地躺在床上,紧皱着眉头,两行清泪自双颊滑脱而下,浑身打着冷战缩成一团。
一名麻衣粗布的老者单手搭上小男孩的腕脉,眉头紧皱,随后满脸惊恐,继而无奈地摇了摇头,面色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少顷,老者抽回手,将一床厚厚的棉被盖到男孩身上,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左手一捏男孩双颊,右手将丹药顺势送入口中。
“怎么样?老顽固,你行吗?”白老问道。
身旁的小女孩望着麻衣老者,也是满脸的焦急。
麻衣老者瞪了白老一眼,怒道:“废话!我既然出手,他就是死了我也得给他从阎王手里抢过来!没有把握我宁可不救!”
“那你刚才还摆出那一副好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我以为你救不了呢!”白老不以为然地说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子今天非剁了你当花肥!”麻衣老者说着便要催动魄力。
旁边的小女孩倒好似是习惯了这种场景,头也不回只是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床上躺着的小男孩,无奈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二——位,我——还——在——这——里——呢!”
这时二人方才收住了动手的冲动,麻衣老者狠狠地瞪了白老一眼,说道:“这个小家伙体内很奇怪,全身经脉异常宽阔,却充斥着风寒湿邪,如此深厚的外邪,必然是自幼便被三邪入体,平曰深受痹痛的困扰。更加奇怪的是丹田之内竟然有一丝内力。”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体内还有好几丝内力呢!”小女孩不解。
“他这内力与常人不同,我从未见过如此状态的内力,或许不应该叫做内力。”麻衣老者解释道。
“那叫什么?总不能是魄力吧?”白老也收起了先前的顽劣。
“这个,我就无法解释了,因为我从未见过,书上也从未写过,或许等岛主回来以后就知道了。另外这小家伙如此宽阔的经脉我也是见所未见,这次当真是开了眼界了,不过竟全都被风寒湿邪占据着,真是可惜了。”麻衣老者摇了摇头。
“经脉宽阔有什么稀奇,这世上天生经脉宽阔的人多的是,我们这小祖宗就是一个,你这老顽固真是少见多怪!”白老不屑地说道。
听到这里,小女孩骄傲地仰了仰小下巴。
“那你这老不死的可曾见过这小小年纪,但却有着圣者一般宽阔的经脉吗?”麻衣老者淡淡地说道。
“那有什么了不……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白老刚想反驳,突然反应了过来。
“我说,你见过一个十岁左右年龄的孩子,经脉却犹如圣者般宽阔吗?”麻衣老者又重复了一遍。
“这——?绝不可能,老顽固你看错了吧!”白老满脸的不相信。
“那他跟我有什么不同吗?难道比我还要强?”小女孩不服气。
“呵呵,小祖宗,如果常人的经脉用一条溪流形容的话,那你的经脉就如同江河一般宽阔,而这个小家伙——”麻衣老者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小家伙的经脉则如同大海一般!”
麻衣老者瞥了一眼满脸惊愕的白老,缓缓说道:“你现在也是一种吃了屎的表情!”
小女孩倒是显得比较淡定,悠闲地望着二人,毕竟圣者的修为还不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够想像得到的。
“要说老夫有无法救治的人倒是真的,但要说老夫看错过什么,那么我这‘药仙’的名号不要也罢。”麻衣老者继续说道。
“陈启,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一个十岁的小家伙,经脉怎么会有如圣者宽阔?那可是精魄精级层次的圣者!”白老竟不再称其老顽固,而直接称其名讳,这倒是很少见的。
“事实就是如此,老夫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多年前老夫曾有幸为那‘冰圣者’探查疗伤,然而此子经脉的宽阔程度与那‘冰圣者’一般无二。”麻衣老者继续说道。
“老顽固,冰爷爷很厉害吗?”小女孩疑惑地问道。
“呵呵,清雨,你年纪尚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圣者的修为是如何的恐怖了”
陈启轻抚着小女孩的头发笑道。
小女孩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她可不认为那个从小被他骑在脖子上的老头有多么厉害。
“那这小子的病怎么样?”白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问道。
“嗯,正因为此子经脉宽阔异常,所以也才能容纳异常之多的风寒湿邪,导致病症极难根除,我也是无能为力啊,不过如果他能够修到凝魄层次,那三邪自能祛除。”陈启好像永远都不会着急一样,总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凝魄层次吗?看来还有希望。”白老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就怕他活不到那个年龄便已被三邪侵入心脉而亡!”陈启接着说道。
白老已经快被陈启气疯了,当下骂道:“他妈的!你便秘啊,说话大喘气!”
“老子还没说完呢!你急个屁!”陈启骂道。继而继续说道:“但是他丹田内的那丝奇异的内力已经将他的心脉牢牢护住,现在即使他想死都有些困难了!”
白老这下彻底疯了,怪叫一声,向陈启扑去……
三曰后。
“小家伙,你终于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叶魄耳畔想起。
“我——这是在哪?”叶魄感觉眼皮发沉、浑身无力,周身骨骼像散了架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