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欲哭无泪,她也顾不上跟颜卿赌气,撅着嘴搂着他的腰撒娇说道:“人家晕马车,师傅你一点都不心疼徒儿?”
项阳听见,侧头望去,颜卿依旧平淡如水,神色凉薄,眼底并没有因为阮依依的撒娇而有半点波动,阮依依象只可爱的小猫咪蜷在他怀里不停的蹭着,跟他撒娇。
若是别的男子,只怕早就受不了怀里小人儿的娇态,满口答应,却没想到颜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阮依依推开,机械的说了三个字:“死不了。”
阮依依的脸立刻变得通红,她气呼呼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利索的跳了下来,也不管他们,自己到客栈里要了间上房,躲进去睡觉。
大概是是觉得刚才太没有面子,到了晚饭时间死活不肯下来,项阳亲自去请也没用。颜卿从容不迫的简单用餐后,另外要了间上房休息,好象根本不在乎阮依依正在生气这件事。
项阳见他们小打小闹的赌气,也懒得去做和事佬。趁着月色明亮写好密报招来灵鹊命它回宫传信后,突然没了困意,便到客栈的后院里散步去。
才走了两步,就隐约听到柴房里有声音,项阳怕有贼,便推门进去看个究竟。
只见柴房里堆满了木柴,角落里放了一个备用水缸,里面装满了井水。项阳低头观察,见水缸里冒着泡,咕噜咕噜,象是有人溺在里面。
项阳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一捞,揪住那人的衣领就拎了起来。
只见阮依依一张苍白小脸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灵动的水眸,气若游丝,手里,却死死的扣着一个白面馒头,上面,有两排整齐的牙印,看上去她还来不及咬上两口,就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