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洛宸解下斗篷,将阮依依包裹住抱起,想把她重新放回到床上。阮依依却伸出双手,想往他怀里钻。
颜卿无论冷热均是那袭单薄的白袍,那袍子宽松飘逸,只靠腰间的白丝腰带固定。阮依依每回伸手进去,都是扯开他胸前衣襟再下滑到腰间。
这套动作她做得是行云流水,就是做着梦也得心应手。可是吴洛宸穿的是龙袍,里三层外三层,阮依依阖着眸子摸索了半天也伸不进去,只好改为环颈。
吴洛宸见阮依依先是一个劲的想脱他外袍,没有得逞就直接搂着他的劲不停的蹭着,心里咯噔一下竟在冒酸气,知道她和颜卿亲近,想必她平时就是这样与颜卿亲昵,眼神更加犀利冰冷,莫名的一股怒气冲上头头。
他放开手直起腰来,阮依依搂着他不放,整个人悬在他身前。吴洛宸无奈,碍在身后还有一堆随从,只好重新坐到床沿,想掰开她的手,忽然发现她的脸上有伤。
薄荷膏的效力再好,也要等明天才能完全消除红肿。冰窖光线不好,所以吴洛宸现在才看到。
吴洛宸半搂着她在床边坐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见她伤得不轻,问道:“阮姑娘是什么时候来冰窖就寝的?”
卫兵上前跪在地上回道:“傍晚时分,阮姑娘戴着面纱,是归燕阁的宫女们送来的。”
吴洛宸这才注意到,地上有块白色面纱。如此听来,她的脸应该是傍晚时分就已受伤,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应该是药膏。
吴洛宸估算着,他是下午才见过阮依依,那她应该是在见过他和齐浓儿之后才伤了脸。太监将灯笼举了过来,吴洛宸隐约看到脸上还有淡淡的五指印,应该是被人掌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