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见阮依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真是不好拒绝,正犹豫着,阮依依又说:“灵鹊,不如你和小五一起带着眉眉他们上山。你见多识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阮依依又交待眉眉:“你一定要听话。我知道你两位哥哥会乖乖的,就是不放心你。假如你这次闹了事,下次我就关你禁闭喽。”
眉眉见颜卿不再出声,知道还是阮依依说话管用,得瑟的拍着翅膀在半空中飞了几圈,然后急忙叫灵鹊他们赶紧出发。灵鹊怕时间不够,也没有再耽搁,一家五口,迅速往魇月岭飞去。
小四费了牛鼻子的劲才把香瓜哄得服服帖帖的,两人也不过来,找了处僻静的地方说情话去了。项阳见阮依依趴在颜卿怀里耷拉着眼皮子想睡觉,便拉着魅然准备四处走走。
魅然第一次来到无忧国的西南边疆,这里的花个个争奇斗艳,开得跟赛牡丹似的,好不娇艳。因为雨水充沛,草地也特别的茂盛,一根根绿流油,很是喜庆。
他正葡萄在草地里捉蛐蛐,项阳突然走来,一只长得象大将军似的蛐蛐立刻就被他吓跑了。
“谁跟你去散步啊,两大男人,要散步,我也得找一小姑娘!”当魅然得知项阳无聊的要拉着他到处走走时,一脸的歧视。再怎么说,他也是风度翩翩的公子,跟着项阳两个走在一起,说得好听是风流倜傥,说得不好听,这叫断背!
“灵鹊一家子呢?”眉眉他们闹着要上山时,魅然正在这里捉蛐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听说灵鹊一家上山探路去了,急得从地上飞了起来,化成一团花粉,轰的一声,往山上追去。
项阳站在原地发了半天的呆,最后,只好自己打了一颗树,盘腿而坐,闭目养神,用在佛牙山学的调息法,开始调理身体。
宫变之后,项阳也受了不少的伤。因为他大部分都是与颜卿合作,负责分散敌人注意力,再由颜卿趁机攻击,所以他大部分是皮外伤,内力和灵力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事后,颜卿也没有封了他的灵力,在冰窖修养时,他利用被封存的灵力和内力调养生息,恢复得很快。所以,尽管颜卿只恢复了半成,但项阳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偶尔每天修炼,不过是为了再提升一下能力而已。
很快,项阳就进入了修炼的境界,如果不是因为远处传来嘈杂声,他或许还会继续修炼下去。
“你什么东西啊!你这一团花粉,看着就恶心!”一个尖尖的女声,很年轻,严厉的娇叱,一听就知道在骂魅然。
魅然好脾气的在进行着他的科普宣传:“花粉怎么了!再漂亮的花,没了花粉,怎么繁衍后代?”
“呸!你这个下流胚子!快说,你是哪来的歼细,为何来搞破坏!”女子刚说完话,项阳就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女声:“这位小姐,我家魅然是怎么惹你了?你一路追来就罢了,还这样不礼貌。你知不知道,男追女是下流,那女追男是什么?!”
项阳摸了摸额头,他就知道魅然出马肯定惹事,如今还惹了个女人,怕是不好解决。他三步并着两步的赶了过去,果然,香瓜正气呼呼的和一个穿红衣的女子理论,刚才香瓜的话堵回了红衣女子的斥责,正憋着一口气在那里想对策。
而魅然则化成一团花粉,在马车上空不停的变幻着形状,偶尔还呵呵的笑上两声,为香瓜助威。
红衣女子身边还站着一个蓝衫姑娘,两个身材相仿,穿着考究,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女儿。
项阳还在纳闷她们吵得这么响,怎么没有把阮依依吵醒。走进了才发现,阮依依下巴壳搁在马车的窗子上,正好奇的看着香瓜面红耳赤的跟别人争执,而颜卿则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阮依依身上,见她笑他就笑,见她皱眉他也皱眉,根本不在乎外面在吵什么。
项阳突然的不想多管闲事,自己师兄抱得美人归后,就万事不管只看美人,自己跟他们的爹娘似的,扫尾擦屁股的事全都归他的。他瞅着颜卿和阮依依都不急,还很有兴趣置之度外,他也不急,跳上了马车,往里面一躺,问正在看热闹的阮依依:“魅然又惹什么祸了?”
阮依依这才扭过头来,指着正乖乖站在颜卿手心里的眉眉,嘻皮笑脸的说道:“这次不是魅然惹祸,是眉眉。”
项阳摇头,以前他觉得阮依依被颜卿宠得无法无天,所以成了一个惹祸精,后来才发现,魅然是个浑然天成未经雕琢就能把世界弄得天翻地覆的惹祸精。现在有了眉眉,被阮依依娇纵得比人还能招惹是非,今天不是跟别的鸟打架了,后天就惹得牛发狂要来顶她,三天两头的乱吃东西,明明告诉了她那是个毒果,她宁愿丢了性命也要吃上一口,美其名曰体验生活。
这一路上,惹事最多的就是眉眉。她仗着阮依依喜欢她,各种嚣张。项阳听到说是眉眉惹得祸,一点都不惊讶,扭头问她:“你平时不是只跟那些蛇虫鼠蚁过不去嘛!怎么突然的把人也给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