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调香术 许之行 2510 字 1个月前

梁鸣一把抱住二姨太:“娘!你终于醒了!”

二姨太推开梁鸣,缓缓说道:“我早就知道吴嫂对我心存芥蒂,就留了个心眼。是我这几天心情不好,老是对她发火,她一时想不开,才会对我这样,其实也是我的错,吴嫂,对不起。”

吴嫂怔了一瞬,强自镇定道:“二姨太,是我对不起你,事到如今,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二姨太站起来,扶起吴嫂:“我又怎么舍得杀你?你起来吧,这件事,就算了。”

吴嫂一听,便连忙俯首,高兴地说:“谢谢二姨太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站在一旁的三姨太,竭力思索着,突然神情大变,上前一步,对二姨太道:“姐姐,你就这么原谅她了?你不罚她,要是下次她再犯还得了?”

梁景言眼中动了一动,面无表情道:“是啊,二娘,虽然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她害你性命,还是应该重罚。”

二姨太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经意看了看梁景言眼角略微的笑意,心中一窒,他那么聪明,该不会识穿自己的计划了?不行,绝对不能被他发现,这么一想,要能逃过梁景言的眼睛,也只能暂时委屈吴嫂了,咬了咬唇,一闭眼,无奈道:“你们说的也对,吴嫂,是你有错在先,就别怪我对你狠心了……”

吴嫂脸色苍白地低下头:“奴婢甘愿受罚!”

二姨太别过头去:“来人啊,把吴嫂拖出去,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两个家丁走上前来,把吴嫂拖了出去。

天际的夕阳已经西沉,周边的林丛在晚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音。悬挂在木梁上的灯笼亦在风中摇晃,灯光忽明忽亮。一辆黑色轿车在梁府大门口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包裹着头巾的五十岁上下的女人和一个丫鬟下了车。

二人站在车前看了看梁府大门上挂着“名香世家”的漆金门匾。

那丫鬟扶着妇人问:“太太,我们进去吧?”

妇人点了点头,和丫鬟一起走了进去。

虽是夜晚,但梁府花园里四下有灯,照得整个院落灯火通明。夜色之中,梁景言、叶盈盈、三姨太在庭院中走着,从某个房间传来吴嫂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无比刺耳。

叶盈盈皱着眉头说:“叫的那么大声,我看这二十大板都算轻的。”

梁景言笑道:“你这叫落井下石啊?”

叶盈盈说:“什么落井下石,这是她咎由自取。”

一旁的三姨太说:“景言,这次,多亏有你。”

梁景言笑眯眯地说:“三娘,你太客气了,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怎么能算小事,差一点我就成了杀人凶手,没有你,我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叶盈盈大笑着伸手勾着梁景言的手臂,说:“哎呀,只能说我这表哥就是聪明,什么都没办法瞒过他的眼睛。”

三姨太笑道:“是啊,咱们府上的人全部加起来,恐怕也及不上他一半。”

梁景言挑眉一笑:“你们就别夸我了,虽然我也不太懂,我这么聪明到底是为什么?”

“表哥,给你个破框你就下蛋了啊!”

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这时,陈阳走了过来,“少爷。”

梁景言看他一眼:“有事?”

陈阳皱眉道:“外面有个叫安香雪的五十岁上下的妇人,说有事找你。”

梁景言漫不经心道:“这么晚了,你让她回去,明天再来吧。”

“我是这么说的,但她执意不肯走,还说,如果你不见她,就会后悔,我就让她进来了。”陈阳缓缓说。

“这么大派头?”梁景言微微一怔,好奇地抬眼,目光穿过古木的繁枝,笑道:“走吧,去见见到底是何许人也。”

半晌,梁景言等人缓缓走进厅中。远远便见那五十岁上下头戴纱巾的妇人坐在客位上,丫鬟站在一旁。

梁景言缓缓打量二人,开口道:“是你们找我?”

那妇人站起来,看着梁景言,一笑道:“仪表堂堂,相貌出众,果然是桃花岭第一调香师。”

梁景言一怔,微微垂着眼,笑道:“你这么晚急着见我,不会就是来夸我的吧?”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夫人说话!”妇人一旁的丫鬟,突然呵斥道。

听闻这话,众人便是一愣。

那妇人瞪着丫鬟,怒道:“巧儿,不许没规矩!”

“巧儿知错。”那丫鬟便低下了头。

妇人抱歉地对众人施礼,道:“我这丫鬟平时被我惯坏了,越发没规矩,还请各位谅解。”

梁景言在正中一把雕花藤椅上坐下来,漫不经心地说:“这位安夫人是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叫安香雪,这丫鬟叫巧儿,”安香雪顿了顿,看着梁景言,“梁少爷,我早就听闻你们脂香堂的香水是桃花岭最顶尖的,而且你也是聪明非常,调香的技术无人能比,这次我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安夫人,我看你的脸色白里透红,肌肤白嫩,蛾眉婉转低垂,虽纤细的皱纹于眼角蔓延,但你这年龄,自然是平日保养的很好,本就美丽动人,不用再用得了我吧?”梁景言淡淡一笑。

安香雪笑了笑,又打量他半天,脸上出现困惑的表情,问:“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像传闻所说,能让人恢复青春美丽?”

梁景言闻言抬头:“这倒不敢当,我又不是神仙,又怎么能让人返老还童?我脂香堂不过是为人所需而设,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是脸上有疤、斑、还是痘,只要用脂香堂的产品,假以时日,自然能年轻好几倍。”

“看来你很有自信,那我问你,如果是头发呢?”安香雪问。

梁景言一怔:“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