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传一见状,慌忙退开几步,低声说:“他身边那个叫祝棠雨的女子,竟然会武功,身手还十分了得!在她的帮助下,我们连梁景言的一根头发也碰不到,所以……”
马新棠听言,脸色阴暗得似要滴出墨来。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静得出奇。突然,他一拍桌子,怒道:“她会武功,你不会想办法吗?我千叮嘱万叮嘱,好好的机会都被你糟蹋了,你他妈还能做什么事!”
“马少爷,对不起。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一定会高兴的。”
“什么好消息?”
“梁景言在我们手里跑了,但是却被林耀文派的人抓进监狱里了。”
马新棠眼睛一亮:“此事当真?”
王传一道:“我亲自到重庆监狱里打听了,不会有错。”
马新棠猛地站起来,兴奋道:“好,太好了,我原本以为林耀文那个老东西不会轻易上当,没想到最后还是中计了,哈哈!”
王传一问:“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马新棠思忖了一会儿,说:“梁清明知道他的儿子被抓进监狱,一定心急火燎,他绝对会去求林耀文帮忙,给我备车,我也要去师长府一趟!”
“好。”
客厅里,林耀文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盏正喝着茶。马新棠看了看他,道:“我听说师长你把梁景言抓起来了?”
林耀文重重地放下茶杯:“哼!我早就在码头上安排了人手,等着看梁清明会不会派人去把那批军火处理掉,没想到果真被我猜对了!”
马新棠冷冷一笑:“梁清明布局已久,你抓了他儿子,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怎么?难道我还怕他不成?他这只老狐狸,空有野心,现在他羽翼未满,手无兵权还想造反,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他干掉!”
“师长说得对,放眼这桃花岭,谁敢跟你斗,谁就是自找死路。”马新棠的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笑。
这时,一个侍从突然跑上前来,道:“师长,梁清明求见!”
“他果然来了。”林耀文沉下脸。
马新棠挑眉问:“那师长你打算怎么办?”
“让他进来,我自由打算。”
半晌,侍从领着梁清明走进来。
梁清明朝坐在主位上的林耀文行了个礼,笑道:“师长。”
林耀文装作不经意地看他一眼:“你找我什么事?”
梁清明抬头,看见一边站着的马新棠,猛地一怔,“此事很紧急,不能走漏风声。”
林耀文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见他看着马新棠,冷冷道:“新棠是我的副官,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梁清明皱眉:“这事说来也奇怪,小儿在重庆莫名被捕了,我来,是求师长帮忙,救小儿一命!”
“哦,是吗?那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被抓吗?”林师长低声道。
梁清明忙道:“这事情太蹊跷了,我梁家被扣留在重庆码头上的一批香水,居然被人换成了走私军火,小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抓走的。”
这时,林耀文手猛地往桌上一拍,震得茶盏荡出茶水:“梁清明!你还要给我装到什么时候?”
梁清明不解地问:“师长,你这话怎么说?”
“我果然错看了你,你藏得太深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购买走私军火计划造反一事吗?你太小瞧我了!”林耀文板起脸说。
梁清明一惊,忙解释道:“师长,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流言?但我发誓,我梁清明绝无此心!”
“呵呵……好一个绝无此心。那码头上那批走私军火是怎么回事?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那批军火真的不是我的!”梁清明惊骇地说。
林耀文怒道:“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不成?我一心念你是我的恩公,你救了我的命,我把你当作救命恩人提拔你,没想到你居然背叛我!好一个梁清明,此事我念及你以前救过我一次,就不跟你计较,马新棠!”
马新棠走上前,拱手问:“师长有何吩咐?”
林耀文冷冷道:“解除梁清明的商会会长身份,还有今年的香水展览大会,梁家不许参加。”
梁清明一听,顿时急得脸红脖子粗,忙道:“师长,你听我说……”
林耀文不耐烦地打断他:“别说了!从今以后我和你再也不是兄弟,你也别再来找我,滚!”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
梁清明追了几步:“师长……”
马新棠拦住梁清明,笑道:“梁老爷,你还是先回去吧。”
梁清明脸色一沉,瞪着马新棠,“马新棠,现在你高兴了吧?”
马新棠阴险地笑着,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般问:“梁老爷此话怎讲?”
“你对我干的好事,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讨回来。”梁清明握紧了拳头,和马新棠互相对视着,二人针锋相对。
这日,钱魔王手里拿着一个白瓷花瓶古董,对着一个顾客正夸夸其谈,道:”我实话告诉你,这可是大清年间产的,最少也有两千年历史了,我开你这价钱已经很合理了。”
顾客有些心动的说:“钱魔王,我可是你这儿的老顾客了,你就再给我少点儿如何?”
钱魔王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少你五十大洋!再送你个东西,这样行了吧?”
顾客摸了摸下巴,咬牙道:“好!给我包起来,我买了。”说完便拿出支票给了钱魔王。
“我就喜欢和你做生意,爽快,你先等着啊!”钱魔王笑的花枝乱颤,走到一边,把白瓷花瓶装起来,拿给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