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言没有回答,大步离开了。
陈阳叹了口气:“我看少爷是伤了心,就由他去吧……”
叶盈盈点了点头,也叹了一口气。
梁景言从梁府出来,便开着车一路横冲直撞,开到酒楼停了下来,快步走进酒楼,“啪”地拍了一张大额银票在掌柜桌上,冷冷道:“今天,我包了这里,全都给我撵出去!”
那掌柜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银票,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起来。当即便去安抚众客人,将众人送了出去。
梁景言在一张桌子旁坐下来,小厮立马在桌上摆满了酒菜,梁景言却为自己满上一杯,仰头喝下。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我说是谁敢这么嚣张,原来是梁少爷啊……”
梁景言一愣,转头看着一身军装的王玺之,朝他走了过来。他在梁景言身边拉了根凳子,坐了下来,笑道:“这大白天的,你一个人喝闷酒,岂不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梁景言面上的表情僵了一僵:“王总长怎么今天也那么悠闲?”
“我本来是去你家找你,却得知你来这儿喝酒了。”王玺之笑道。
梁景言微微一怔:“哦,王总长找我有什么事?”
王玺之在他肩上拍了一拍,道:“别一口一个王总长,我比你大,你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梁景言笑笑,没有说话,倒了一杯酒,又一饮而尽。
王玺之疑惑地打量他两眼,良久,问:“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有事?难道……是为了女人?”
梁景言皱了皱眉道:“如果一个人,你以前对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但是你已经感到后悔了,去找她道歉,但是她怎么也不肯原谅你,你该怎么办?”
王玺之微微一笑:“如果是我喜欢的女人,恰巧她也喜欢我,两情相悦,只是因为一些问题而不能在一起,这还不简单,直接把她抢过来,生米煮成熟饭,这不就成了?”
“我不该跟你说这个。”梁景言垂眼,一张脸渐渐雪白,喃喃道。
王玺之凉凉地瞟了他一眼:“我说你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为了个娘们儿磨叽成这样,烦不烦?男人应以国事为重,现在国家正在水深火热之中,理由抛弃儿女私情,保卫家国。”
梁景言一怔:“话说回来,当初在监狱里,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总长。”
“怎么,我看着不像?”
“非常不像。”
王玺之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性情,我喜欢!跟我一起上前线杀敌,怎么样?”
梁景言愣了愣:“我?行吗?”
王玺之转过脸瞧他,安抚道:“怎么不行?我看你现在为了个女人浑浑噩噩过日子,倒不如跟着我换个环境做事,等过些日子,这些你过不去的事情,自然就过去了。”
梁景言不发一言,只是眼神里突然有了光彩。
“好了,我走了,你考虑下吧,想通了就来找我。”王玺之站起来,拍了拍梁景言的肩膀,转身,大步离开。
梁景言倒了一杯酒,若有所思缓缓喝下,面色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章
几日后,马新棠拉着祝棠雨来到花园中,对她道:“棠雨,我把行李都打包好了,后天我们就一起离开桃花岭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愿意跟我走吗?”
“后天?那么快?”祝棠雨眼神有一丝犹豫。
马新棠点点头:“最近外面都在传,要不了多久就要开战了,我们自然是越快离开这里越好,怎么,你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祝棠雨甚为诧异:“哦……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这时,丫鬟跑了过去:“少爷,少爷!梁少爷又来了!”
祝棠雨和马新棠同时一惊。
马新棠定了定神,咬牙冷笑道:“梁景言又想耍什么把戏?”
祝棠雨面色凄凉,看着丫鬟,道:“你让他走,我不会见他的。”
丫鬟吞吞吐吐道:“可是……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少爷说。”
马新棠一愣:“找我?”
穿过庭院,马新棠甚为诧异的来到大厅,缓缓走了进来,看着梁景言的背影,脸色有些不自然,这个人,竟然是他的弟弟……
梁景言转身,对他一笑:“马少爷。”
马新棠一怔:“请坐吧。”
二人各自在坐位上坐下来,丫鬟上茶退出。
马新棠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梁景言将他定定地望着,顿了良久,才道:“哥,这些年,你过的好么?”
马新棠浑身一震,惊讶地看着梁景言,半天说不出话来。
梁景言涩然笑道:“你很惊讶我把你认出来吧?那晚,我在你右手看见月牙形的胎记,当时也不信,可是我回去后仔细想了想,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梁姜身上的胎记你也有?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你就是梁姜,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