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不二臣 南北逐风 3279 字 1个月前

“确实不是真做,我刚刚也只是随便一说,你看看现场的拍摄环境,能硬起来也挺厉害的。”郭擎峰说,“我不清楚你对这种戏份能把握到几分,为了力求真实,我可以允许你有边缘性行为……”

“这样对杜玲老师很不公平吧。”陆鹤飞还是做不到像郭擎峰一样公然淡定地谈论这种事情,“这样对女生很不好。”

“你放心,我跟她沟通过,她是不介意的。”郭擎峰说,“拜托,你们是演员诶。”

陆鹤飞摇摇头,郭擎峰也看不懂他什么意思。

“好了,走,咱们去试个戏。”郭擎峰把陆鹤飞拉起来。

“试戏?”陆鹤飞没明白过来。

他拍床戏的经验有限,而且国内的上星电视剧和院线电影有严格的审核制度,反正拍多了也是会被剪掉的,为了避免麻烦,大多都是模模糊糊过去了,导演讲戏也是让两个演员一边模拟一边说。

而这次,他们没有审核制度,这种戏份又是用来串剧情的,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郭擎峰就亲自带着陆鹤飞试戏。

“来!”郭擎峰躺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上来。”

陆鹤飞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裂开了,杜玲站在旁边忍着笑意,看陆鹤飞僵硬的爬上床,压在郭擎峰身上。郭擎峰拉着陆鹤飞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说:“虽然是你后妈勾引你,但是其实这场戏里的主导是你。前戏的部分你们完成的很好,等确认了对方的意图之后,动作就可以粗暴一点,像这样。”他让陆鹤飞在自己身上乱摸,陆鹤飞板着一张脸,只听郭擎峰说:“小飞,亲我。”陆鹤飞愣了,眼睛睁了一下,这个过程很快,直到他听话的低下头。

“算了算了算了。”郭擎峰连忙制止,他没想到陆鹤飞这么听话,也这么淡定,“我就是试试,你不用当真。”

陆鹤飞默不作声的从他身上起来。

郭擎峰不喜欢给两个演员留什么交流感情的时间,这种事情往往会越交流越尴尬,他把关于人物内心和剧情的东西都讲清楚之后,叫灯光摄影准备,一切准备就绪。

这一段剧情的环境是昏暗的室内,但是拍摄环境可不一样,灯光和反光板,还要一系列机器运转叫房间内的温度比外面高上去多。纵然这样,陆鹤飞在脱光了之后还免不了汗毛都起来了。

他在紧张。

“小飞。”杜玲叫了他一声。

陆鹤飞回了神,上了床把杜玲抱在怀里,接下面的戏。杜玲双腿盘着他的腰,陆鹤飞的手就顺着她的脸往下摸。女人的身体跟男人是不一样的,陆鹤飞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浮现起了王寅,他一条胳膊就能把杜玲搂过来,但是王寅不行。

他需要非常用力的才能拥抱王寅,因为王寅并不是一个配合的人,两个人之间的性爱更像是一场角逐,每一次都是筋疲力尽的,但带来的满足感也是言语无法比拟的。

“卡!”郭擎峰喊停,陆鹤飞立刻与杜玲拉开距离。郭擎峰上前说:“小飞,你主动一点,到这个阶段已经是你拿到了主动权,而不是杜玲去主导节奏。而且你不要光顾着走戏,身体别抬的太高,都快出圈了。”他拍拍陆鹤飞的肩膀,“原始一点,小飞。”

陆鹤飞点头。

回到剧情里,儿子压在身上继母的身上,房间里太热了,两人身上都泛着水光,滑不粘手。充满着欲望的呻吟和喘息无意间把温度又抬升了许多,从监视器里看着实是血脉喷张。

继母用自己的脸贴着儿子的脸,小腿的内侧顺着对方的腰线滑动,眼神迷离又暧昧,似是人间尤物。儿子的动作粗暴了一些,将她按在床上,她叫了一声,扭着头说:“还不叫我看你么?怕我把你当成你爹?”

那是戏里的台词,可陆鹤飞一下子从戏里出来了。

因为王寅也对他说过,发生在他们之间的第一次。

王寅在做的时候特别喜欢看着他的脸,陆鹤飞一直都是知道的,那样仿佛跟王寅做的不是陆鹤飞,而是他喜欢的那个。陆鹤飞清楚王寅是借此来满足自己内心那些无法满足的奢望,这叫陆鹤飞在总会想捂住王寅的眼睛。

他动了手,把杜玲压回到床上,盖住了她的眼睛,自己也半闭着眼睛,动作越发猛烈,甚至激动的在杜玲身上留下了痕迹。

这跟之前安排的内容有很大出入,但是郭擎峰没喊停,现在这个状态是对的,是他希望看到的,他不想打断。

杜玲脑中想着角色心理活动,分出来一小部分注意力放在陆鹤飞身上。她能感觉到陆鹤飞硬了,但是根据她对于陆鹤飞的观察和感触来说,这应该不是因为戏里的安排。陆鹤飞太粗暴了,偶尔与她擦过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

不是这样的。

陆鹤飞最后一个挺身高潮,两个人搂在一起像是进入了短暂的痉挛。杜玲是演出来的,而她知道,陆鹤飞是真的射了。郭擎峰在远处看不到这些,他对于刚才的内容非常满意,喊了停,叫两个人休息。

杜玲裹着衣服起来,她侧着腿,帮陆鹤飞挡着,悄无声息的用衣服抹了抹自己的大腿。陆鹤飞还没缓过劲儿来,在现实与妄想分离的一瞬间,他看着杜玲,眼泪毫无征兆的就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对不起……老师。”陆鹤飞低着头,哽咽地说,“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他没有掩饰这些直白的情绪,杜玲虽然有些尴尬,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无法避免,而陆鹤飞在她心中是个非常礼貌的人,便安慰他说:“你表现的很好,别担心。”

杜玲跟郭擎峰使了个眼色,郭擎峰就没过来,他们悄悄的离开,留陆鹤飞一个人在棚里。

他本来只是默默流泪,后来实在太难过了,竟然嚎啕大哭。他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样大哭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也不清楚自己在难过什么。他太想王寅了,哪怕一句话都会勾起曾经的回忆,让他对着个女人都能像对着王寅一样发情。

这也让他更加的憎恨王寅,如果没有王寅,他就不会陷入这样挣扎的境地了。

陆鹤飞在里面待到了晚上,郭擎峰去了,喊了一声陆鹤飞:“哭完了么?哭完了就出来吃饭。不就是拍个戏么,人家姑娘都还没怎么着,你就在这儿兴师动众的哭一下午,传出去叫人笑话。”

陆鹤飞揉了揉眼睛,无比低沉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哎……”郭擎峰走过去,坐在床上,问,“我感觉你进组以来的状态都不是特别好,不是说表演状态,而是自我的状态。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不算事情。”陆鹤飞说,“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以后不会了。”

“小飞,这就是表演。”郭擎峰有感而发,“入戏出戏,享受的是观众,折磨的是自己。艺人明星是很好当的,可是当一个演员……就是这样,很苦的。”

“嗯。”陆鹤飞一脸精神放空的样子,郭擎峰不管他听懂没听懂,后面的话也不说了,拉了陆鹤飞一把,叫他去吃饭。

港岛的天气对于陆鹤飞而言一直是炎热的,他也晒黑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阴郁野性。他在戏里就不是一个开心的人,台词都没有几句,戏外更是如此。郭擎峰叫他保持状态上的统一,他也乐得于此,因为可以不用讲话,不用跟人沟通。

他在城市里的戏份拍摄的差不多了,北方也入了秋,天气冷了,他们正好回来拍虚无的精神世界。

陆鹤飞觉得恍如隔世,原来他已经那么久没有见过王寅了。之前这种情况也有过,但是那种怅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花枕流跟王寅说要回一趟美国,开发出现了一些技术问题,需要他回去解决。在国内拖拖拉拉了那么久,该滚还是要滚。王寅不懂他们那些开发的事情,听花枕流解释了一番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严不严重。花枕流说目前的情况他也不知道,因为程序是他们开发,但是硬件方面是其他的公司,最近那家公司陷入了经济纠纷,一时间导致他们的产品进度出现的停滞。

对于他们这种高新技术产业,进度耽误一天都不知道多少钱搭进去了。王寅下半年要给他们融钱,已经在走流程了,这个时候出了问题,花枕流不好跟王寅交待。

除此之外他要需要王寅帮他垫付一笔用于技术投入的款项,十分巨大,王寅本来不打算给,但是花枕流愿意让渡技术股份的一半给他用于担保,王寅这个人独占欲特别强,这对他而言吸引力很大,就答应了花枕流。

花枕流与他约定圣诞节之前打款,他在美国处理完项目事宜之后会回国与王寅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