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里，洛一暖不止是朋友，还是亲人。

不管她和洛一阳的结局如何，她都会将洛一暖当成是自己的姐姐的。

“那你为什么还有事情瞒着我？”洛一暖皱了皱眉。

孙晓涵一向大大咧咧，洛一暖不太习惯她如今这吞吞吐吐的样子。

“我、”孙晓涵想了想，这才开口道，“我是在想，冯楚乔和一、和洛一阳差不多时间回来的。如今冯楚乔丢了，慕总他会不会怪到洛一阳的头上啊？”

洛一暖没有说话。

她目不转睛地看了孙晓涵许久，似是想透过她的眼睛了解到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暖姐，你干嘛这么看我？”孙晓涵被洛一暖看得有些心虚。

她就知道自己是不该这么说的，这下，洛一暖只怕又免不了要多想了。

“晓涵，你、”洛一暖收回了视线，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个混账弟弟都那样对你了，你怎么还替他着想啊！”

私心里，洛一暖其实是很乐意看见孙晓涵关心洛一阳的。

毕竟，她是真的希望孙晓涵最后能成为自己的弟媳妇儿的。

可是，易地而处，如果她是孙晓涵的姐姐的话，她倒宁愿孙晓涵这辈子都不要再去关心她那个渣弟弟了。

“我、我不是为他着想。”孙晓涵眼眸一闪，胡乱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洛一阳他不管怎么说都是洛家的人，如果慕总因为冯楚乔的事情怪罪于他的话，那说不定还会牵连到你们洛家。我、我这是在替你担心。”

在洛一暖那审视的目光下，孙晓涵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竟是连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唉。”洛一暖重重地叹了口气。

伤心不可怕，失望也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孙晓涵明明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却还硬要自欺欺人。

“一暖姐，你别叹气啊。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都是真的。”孙晓涵狡辩道。

“嗯。”洛一暖点了点头，也不拆穿她，“你放心吧，慕总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他就算真的把这笔帐记到洛一阳的头上，也只会对他动手，不会牵连到洛氏集团的。”

“慕总真的会对洛一阳动手？”孙晓涵下意识地问道。

等她反应过来再想将这句话收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暖姐，我……”孙晓涵想解释她对洛一阳早就死心了，可话到嘴边，却硬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别说了，我都懂的。”洛一暖笑着拍了拍孙晓涵的肩膀。

没错，孙晓涵的确是在自欺欺人，但她对慕昱辰，不也是如此么？

有时候，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控制。

你爱上了，就再也无法将心收回来了。

“不过，你刚刚说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洛一暖又忽然开口道。

“嗯？”孙晓涵一脸不解。

“洛一阳啊。没准儿，他会知道冯楚乔在哪儿呢！”洛一暖说着，便给洛一阳打了个电话。

只可惜，洛一阳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这臭小子，到底干嘛去了？”洛一暖皱了皱眉。

她这个弟弟虽然不靠谱，但也很少不接自己的电话啊。

孙晓涵没有接话。

洛一阳现在在干什么，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确切的说，即便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一直没有资格让洛一阳汇报他的行踪啊。

说不定，洛一阳现在正赶着去拯救他那个最单纯、最善良的小师妹呢吧。

这样一想，孙晓涵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是笑容里，却满是酸楚。

“晓涵，你怎么了？”洛一暖察觉到孙晓涵的神色似乎不太对，赶忙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孙晓涵摇了摇头，低声道，“可能是饿了吧。”

“饿了？”洛一暖不再打电话了，转身去给孙晓涵弄出的了，“晓涵，你想吃什么？”

“醋溜大白菜。”孙晓涵闷闷地说道。

“啊？”洛一暖愣了一下。

她记得孙晓涵不爱吃酸的啊？

当时他们一起吃火锅的时候，洛一阳和孙晓涵还特意在调料里到底该不该放醋的事情上争论了好久呢。

孙晓涵笑了。

“我说着玩的。”孙晓涵轻声道，“我记得昨晚上煲的皱还没有吃完呢，要不，我们去热一下吧。”

她刚刚就是觉得心里酸的厉害，所以才脱口而出，说自己想吃“醋溜大白菜”的。

不过，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她竟忽然发现，此时的自己，竟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