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坐稳后,程策伸手到裤袋里掏了一把,他趁着尚云转身拆茶包的空档,将两枚螺纹安全套狠狠地往深处捅了捅。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程策愁眉不展,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想的。黄瓜是黄瓜,他是他,第一回裸奔上前线,他居然就有信心连干两场。
若非人家及时放下屠刀,放了一条生路,他现在还不晓得是个什么惨状。因为光是回味一下她的吻,他就刺激地快不行了。
啪嗒一声过后,电水壶跳停了,站在长桌旁的尚云开始往杯里倒热水,她歪着身体,短上衣的下摆也跟着提了起来,早已冷静下来的程策原本在后方坐得端正,那脖子却不由自主地斜过去,他一看见她纤细的腰线,就眼冒金星,立刻想到下三路,想到两只手捏着它前后耸动。
这腰,是他的。
这人,以后也归他管。
当梦想终于成为现实,他突然不敢继续往岔路里跑下去。它们来得太快太好,呼啸着朝他轰过来,程策很怕会乐极生悲。
他告诫自己,大事要求稳,不该急。
他们才刚刚起步,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耗,只要能这样安宁地待在一起,想浪费多少天,多少月,多少年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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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云端着茶盘转过来时,程策仍安安静静地坐着,他一脸生无可恋,已在脑内完成了激越的大和谐,把她弄脏了。
他面部线条紧绷,庄严持重,像纪检组组长一样盯着她,尚云呼吸一滞,她揣测,之前在花园里稀里糊涂的,如今大家都回了魂,他一定是觉得她身上的战袍有点短,不成体统。
不过程策态度还算和蔼,只低声问她这么穿会不会肚子受凉,他刚才不小心扫了一眼,发现她一抬手,那衣裳短得都能瞧见肋骨了。
尚云想了想,说不冷,不过她现在就去找件罩衫披着保暖,他讲得有道理,身体健康最要紧。
“先不着急,一会儿再找...... 你过来。”
程策举起右手,在半空里对她比了个手势。
“坐在这里。”
言简意赅,一步到位,是她平时熟悉的老配方,尚云眨眨眼,顺从地走过去了。
他照例用掌心替她抹了抹沙发垫子,那已是条件反射的动作,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坐垫都不够干净,都不配让她的尊臀临幸。
程策随后拿起遥控器,前后换了几个频道找节目。他是不爱看电视的,他只是迫切地需要一个转移思路的出口。
“...... 动物世界行吗?”
她不假思索,说行。
他正襟危坐的模样很乖,但她不乖。
当尚云弯腰将茶盘放在案几上时,眼神犀利的他,立刻透过领口看到了姑娘精挑细选的内在美。
正红的蕾丝,薄薄一层,像一团妖雾似的托着她。白和红反差强大,中间的沟还很深,宛如利刃一样划开血肉,笔直地插进了他的腹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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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是老的辣,五舅是多么有经验。
曾经他在家瞎嚷嚷着不辱使命的口号,对方只轻笑一声,说起了远古时代那湿哒哒的老黄历。
想当年,张家五弟还是个钻研植物生理学的三好学生,心无杂念,从早到晚没怎么想着抽来插去的活塞运动。可惜再心如止水,也挡不住爆乳学姐撩起裙摆,让他欣赏到大腿上金红相间的吊袜带。
张佑说,使命是一回事,辱不辱的全靠天命。倘若时间和地点都对,碰上妖精蓄意勾引,那自尊,牌坊还有定力都喂了狗,思想斗争一秒之后就能抱着人家啃,就脱裤子,就会流着泪高潮。
程策寻思,当时自己未免太骄狂,他在听了这个悲惨的故事后,竟告诉张佑他有眼有审美,首先,尚云是大家闺秀,她作风正派,无乳可爆,不是妖精。
其次,他对大红色的吊袜带也没感觉。
他喜欢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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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不该把话说满。
程策有所不知,她是个如假包换的a,却怀有一颗f的心,她把胸脯子勒成这模样,断然不是为了舒适,而是迎着风站在山包上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二代程太太命中带刀,是一代的加强版,具有很强的操作性。她看似手无缚鸡之力,亦不会使小皮鞭,却能在无形中抄起琵琶打折了他的腿,奸得他体无完肤。
摆好茶杯后,尚云直起腰来,那动作瞬间带起一股香风,把程策彻底吸晕了。
他们规矩地坐在沙发里,凝视电视屏幕上那头正在疯狂动腰的公狮,它是自由的,毫无顾忌地在草原上操着爱人,而程策是不自由的,他明明就和爱人挨在一起,却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