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树木葱郁,没什么人经过。徐忍冬抬头望去,只觉这栋老楼阴森怪异,跟鬼屋似的,三楼窗户里那白花花的人影也跟鬼影似的……
嗯?这个人怎么贴在窗户上一动一动的?
徐忍冬看了两分钟,觉得怪怪的。忽然间,人影后面又冒出一张脸来,把徐忍冬吓了一跳。
后面那个人显然也吃了一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接,下一秒,只听哗啦一声,那人拉开窗户,长腿一跨,以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气势地从三楼上跳了出来!
徐忍冬惊呆了。
还在楼上的那个人也惊呆了。
“砰”的一声,一个白花花的男人自由落体到了地面。摔懵了。
徐忍冬:“……”我又不是来捉奸的你跳什么楼,要跳楼也不能往我面前跳啊!
砸到我怎么办!像话吗!
虽然不太理解这人的脑回路,出于人道主义,徐忍冬还是飞快地跑上去确认他的安危。走近了一看,这男人皮肤白得发光,赤条条的像条白蛇。徐忍冬被自己的联想硬生生吓出了个寒战,忽听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上面跑下来个石见穿。
石见穿看到他就打招呼:“哟,亏你能找到这儿来。”
徐忍冬:“……”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了再说话。
石见穿扭头去确认地上那人的伤势,看他似乎伤得不重,只是脑门儿擦破点皮,便笑嘻嘻地把他拎回楼里。
徐忍冬跟着上楼,一语双关地问:“他脑袋没问题吧?”
石见穿头也不回:“没事。就是当蛇当久了,忘记了怎么做人。”
徐忍冬:“……”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
民俗学教研室在三楼,就是刚才白蛇跳楼的地方。徐忍冬觉得他俩在学校里做这种事实在是有辱斯文,脸色不自觉地有些难看。
石见穿给他倒了杯茶,客客气气地请他坐了,然后笑着说:“你别介意啊。我憋久了,浪得很,发起情来控制不住。”
徐忍冬瞠目结舌,茶杯都差点摔地上。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没羞没臊之人,偏偏还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谈论的不是那种事儿。
徐忍冬从尴尬中缓过劲儿来,忽然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