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出去打仗,总该有个得力干将留在驻扎地吧。”
林阳温顺地闭上嘴,陷入诡异的欣喜。
这两人……
北城的交通无论何时都是令人作呕的拥堵,成列排行的车子犹如孩童钟爱的玩具模型,在没有外力借助的时候一动不动。
前面那辆车总是试图在三条道上变来变去,看见空子就想往里钻,耐何技术不精,行动迟缓。
宋纾念不耐烦地按了两声喇叭。
她刚回国不久,还没有置办车辆,医院里的商务车又恰好都被人占用,索性就用了陆辰安上下班的代步工具。
糟糕的路况让她的心绪不自主地烦躁,却也对刚上车时的情形恍然。
“你开车。”
“你的车你不开???”
“宋纾念,你可是求我办事。”
她顿时噤了声,尽管她心里并不这么觉得,但是多余的口舌毫无意义。
陆辰安这人根本就是个成精的狐狸,生活在北城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这时候的交通堵成什么样?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悠哉悠哉地上网冲着浪,不时抬眼看一下路况,屈尊降贵地给她一个眼神。
“不要随便按喇叭。”
陆辰安皱眉,掏了掏耳朵,“ 前面的车想变道,就让他变好了,何必这么生气。”
女孩的细长的手指握住方向盘,唇角的弧度下滑不少,“我开还是你开?”
挡光板没有放下来,未过午的阳光铺在女孩的手指上,白地发光。
陆辰安眯了眯眼,视线重新回到屏幕上。
一路无言。
直到车子在村庄的坑坑洼洼的土地表面摇晃起来。
“你导的这是什么地方啊?”简直比上次去的王强家更原始,明明离市中心也没有多远,竟然还有这么偏僻的村落。
“河头村。”
陆辰安坐直看看四周,“开到村口就停下,里面的路太窄了。”
“河头村……赵淑芬老家???”
“还有救。”
车子停在空旷的位置,宋纾念拿了手提包,跟在陆辰安身后,掠过每家的门牌号。
“147...149...快到了!”
“就是这家了!”
宋纾念有些兴奋。
可当两人走进,才看清大门上挂了一把老旧的铁锁。
“白跑一趟。”
陆辰安耸耸肩,摊了摊双手。
农村的每家每户和城市不一样,大多数的村民都你我熟识,短时间里的出门也不会锁上大门,这把大锁显然昭示着主人出了远门。
“也是,丈夫病重,妻子应该在床边照顾,可是心内科的护士明明和我说这几天没有家属啊……”
“既然不是没有注意到,也就是故意不被发现。”
没有风,宋纾念却起了阵哆嗦。
男人看了眼时间,活络了一下紧绷的身体,“趁现在回去还能赶回去吃个午餐。”
大概是听见了动静,边上的邻居探出个脑袋:“你们是什么人???”
“哦,大妈啊,我是姑妈的侄女,我妈让我来这给她送点东西,怎么没人啊?”
“来找淑芬啊,这一家人都不在,家里出了事,进城里的医院了。”
“进医院了?出啥事了??”
宋纾念紧张兮兮地看着邻居,满脸惊讶。
“就是她家那口子,白天还好好的,晚上突然倒地上了,连夜进的医院,他们一家人都去了。”
“他们一家人???我哥他们也去了?”
宋纾念想起赵淑芬和自己说的家庭状况,扮演地愈发得心应手。
“就你大哥,你也知道,淑芬的几个儿子都好赌,一年到头见不到他们几面,这淑芬也是个可怜人啊……前几天还和俺说儿子又欠了好多钱给别人,是什么,什么贷的,这次的债主来头也大...说什么还不上就要把他手指剁了……”
“我哥借了高利贷???”
“对对对,就是高利贷。”
屋里传来婴儿断断续续的哭声,“哎,这没人,你们别在这等了,淑芬肯定在城里,你联系联系她.....”
邻居慌慌忙忙地进了门。
宋纾念看向陆辰安,“这样还算白来吗???”
“对你不是。”
这句话把立场划分地非常清楚,这次来的收获不过是赵淑芬的儿子赌博欠了高利贷,更能佐证这次的事件是一场诈骗,对他陆辰安来说没什么意义,因为不管怎样,他都能找出办法帮医院打赢这场官司。
可是对宋纾念来说,提供了赵淑芬恐惧来源的猜测,对她圣母般宽广博爱的胸怀有很大的抚慰作用。
等她回过神,男人已经走出去好远,宋纾念扯扯嘴角,小跑跟上。
“回去你自己开。”
她把钥匙丢给陆辰安,兀自钻进副驾驶。
身边久久没有动静,宋纾念疑惑地抬头:“干什么,中午吃饭我都要请客了还不愿意做个单程司机???”
——
有点难受~
最近都没有人留言和送猪猪了……
好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