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谢谢。”温蓝点点头,声音甚是沙哑。
护士叫来医生的同时,对门口的景程招呼了声:“你女朋友醒了。”
“可以进去看看吗?”景程立马从椅子上站起,绷着的脸色,这才舒缓了一些。
护士说不行:“里面还有别的病人,不能进去。你那么多天都等了,也不会在乎这么点时间,我先让医生检查一下她的情况,稳定的话,立刻转入普通病房,到时候你想看多久,看多久。”
景程点点头,云淡风轻的表情:“那好,麻烦你。”
半个小时后,医生初步对温蓝的身体做了个醒来的初测,随后出来,对景程说:“由于她的肾脏损害最为严重,接下来,会做一段时间透析。”
景程点点头:“那她的肝脏呢,上次说,肝功能也不理想吗?”
医生说目前还好:“这几天有所恢复,肝脏运转还算好,主要肾脏伤害较严重。”
景程:“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医生:“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应该的。”
医生的背影远去,景程的心里再次松懈了几口气。
下午,温蓝转入了普通病房,又做了一系列的其他检查,明日还会继续检查,每个项目,均是景程亲自陪同,该抱的包,该搂的搂,任何个步骤,景程细致入微的羡煞旁人,连见多了医院‘秀恩爱’的护士医生也唏嘘的羡慕。
“你看,景程,他们都夸你。”检查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个项目,温蓝回到病房,尽管说话没什么力气,却还是不忘和景程交流。
景程抚摸着她的额头,眼底有几丝灼热的同时,也有几丝愧疚:“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因为我的原因,没能和你正常的举行完婚礼。”温蓝目中闪烁着遗憾,因为她深知,这场婚礼没能顺利地进行,后期,会不会因为什么事耽搁。
当然,她刚刚醒来,还不知道温老爷子去世的消息。
路上,得知温蓝醒来,温母和温父正在往这边赶。
温母颇为遗憾的说:“按理说,蓝蓝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是太嫁人了,可是,这按照中国传统的风俗,很多地域,家中有老人去世,三年之内是不能办婚事的。他们这婚事,怕是注定要这么黄了。”
“黄了就黄了,大不了,婚礼就不办了,他们小两口要是愿意,等过了孝期,就直接领证算了,咱们家也不要景程按小子拿什么了,只要他对咱们闺女好就行。”
温母有些感动:“老温啊,难得你能看得这么开。”
温父呵呵的笑着:“人生一辈子,短短几十年,就算能活着父亲这个级别,那毕竟也是少数的,何况,他们两个人是真的都不小了。”
前后四十分钟,温两口到医院的时候,景程正打水给温蓝擦手脚,每一下,细致入微。
温两口到门口后,没有立刻进去,站在门口悄悄的使着眼神,谁也没说话,但眼底里透着的,都是对景程的欣赏。
为温蓝擦洗好,刚转身,景程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