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帝怔了怔,才慢慢想起宁芳来。
说来也怪,从前那么心心念念的一个丫头,如今离了皇宫才几日,他却都快忘光了。
不过对于自己没弄上手,就归了别人的女人,男人总有种莫明的不爽。
“英王妃瞧着可好?”
连材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好不好的奴才也不知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听说英王和王妃,成亲后一直未曾圆房。”
哈!
永泰帝一下欢喜了起来,连头疼似乎都好了几分,“果真?”
连材垂眸,“确实。据宫里放在王府的眼线说,王妃新婚次日,并无落红元帕。如今英王虽与王妃同居一室,却是分床而卧。”
永泰帝更加高兴了,觉得这门亲事,自己赐得真是再英明无比。
这回他可没在程岳和宁芳身上动手脚,是他们自己不愿意一起睡。就算断子绝孙,那也不是他的错,而是他们自找的了。
否则明明就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困于礼法,不敢逾矩呢?
永泰帝此时真心觉得,人多读点书,还是有好处的。
看这两个傻蛋,分明就是读书读傻了,所以被那无形的道德束缚住了。他们自己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怪不得自己了。
既然能有让永泰帝更加幸灾乐祸的事,便暂时放过程家了。
反正那两兄弟躺家里养伤起码得两三个月,他不如处理些更要紧的正事。
痛快喝了药,又吃几块杏脯压去苦味,永泰帝挺有精神的命连材去把太原府的奏折取来了。
顺王府家被罚了,但那几个立了功的还得赏。
唔,其中有个死了的蔡姓官员,似乎家世不错。他有个族叔挺能干的,正在南边某省给他当知府呢。
难得的是,这回蔡家被人抢了功劳也没叫屈,索性赏他个正四品正议大夫的虚衔,家里办丧事也多些体面。横竖一个死人,又不用发俸禄。
至于这个宁姓官员……呃,姓宁?
永泰帝皱眉,命人把这个官员的履历翻了出来。
宁怀瑜,原籍金陵,举人出身,宁氏长房所出,宁怀璧的庶出兄长。因江南盐税案牵连,赔付了大笔银子赎罪,后在永泰帝六十大寿那年获赦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