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凌鹿呆呆地点点头。
余程走出楼梯口,回过头,看到凌鹿也恰好回头望他。两人视线刚一对上,凌鹿就害羞地逃跑了。
真可爱。
今晚他将辗转反侧,他将反复回味这个吻,他将为这暧昧不明的态度彻夜难眠。
余程感到非常愉快。
与此同时,刚刚结束应酬的张行端路过了严柯的公寓,一时兴起上了楼。
“睡这么早?”他在黑暗中摸上床,手指熟练地穿过睡衣。
“嗯……”严柯闭着眼睛,没什么反应。
张行端停下来,挑眉道:“你刚自己玩过?”
“没有……”严柯迷迷糊糊地去拉裤子,刚脱一半就停了下来,像是睡着了。
张行端难得好兴致,摸着他玩了一会儿,严柯还是睡得像死了一样。
“严柯?”张行端突然觉得不对,起身开灯,发现严柯脸色很差。他皱起眉头拉开床头柜,里面竟装满了药盒。张行端大惊失色,拿起药盒一看,全都是精神类药物。
“你他妈——”他愤怒地揪着严柯的领子,“你吃了什么?你在找死吗?!”
“没吃多少……”严柯被他晃得难受,半眯着眼睛,反应迟钝地道,“我本来想睡觉了……谁知道你要来……”
张行端粗暴地把他拎起来,严柯不满地推着他:“干嘛呀……”
“去急诊洗胃!”张行端把他裤子拉好,外套穿上,恼怒道,“你给我站好!”
“不用洗啊……我就吃了……一点点……”严柯烦躁地挣扎着。
“到底多少!”
“四片……”
“什么四片!”
“止痛药……”
“还有呢!”
“安眠药……四五片……”严柯站不稳,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不耐烦道,“大惊小怪什么……这点量没事……”
“你说没事是给病人用过没事还是自己一直就这么吃?”张行端强行把他拖到门口,腾出手去开门,严柯就从他肩上滑了下来。张行端见状更加暴躁,大骂道,“你他妈现在这个鸟样子还说没事!能不能别折腾了!安分两天不行吗!”
“你别吼我……”严柯痛苦地捂住耳朵,小声哀求道,“真没事……你让我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