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照顾好他。”
“我会的。”
余程挂断电话,在他身后的张行端听了全程,此时忍不住笑道:“小鹿真是学坏了,都会挑衅你了。”
余程没说话,只是平静地把手机放回桌上。
张行端挑眉:“你不做些什么?你的贝贝要被抢走了。”
余程道:“不急。”他瞟了眼张行端早已挺立的【】,“我想先解决掉你。”
张行端眯起的笑容。
当余程骑跨到张行端身上时,凌鹿正弯腰给严柯盖被子。
望着严柯脸上残留的泪痕,凌鹿心里一动,忍不住俯下身去,想要亲吻他。然而在即将触碰到严柯的脸颊时,凌鹿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自己没洗澡,而且刚才差点吐了,现在肯定一身酒气臭烘烘的,还是不要碰他了。
于是凌鹿跑进卫生间去洗了把脸。他抬起头,看见镜中的自己,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为什么会……想亲他?
凌鹿突然懵了,冰凉的自来水从脸上滑落,淌进领口里,冻得他一个激灵,生生把那个答案从内心深处逼出来。
我是不是——
爱上他了。
第47章
陆文芳的肠镜是星期一做的,那天严柯正好下夜班。余程发信息通知他, 估计又是个癌, 切片已经送去做病理了。
严柯不禁自嘲:怎么最近这么霉,好好的病人到他手里都变癌了?
不管怎么说, 没有漏诊总归是好事。
陆文芳在呼吸科住了十天, 肺炎好得差不多以后就转到肿瘤科去了。病理也出来了,结肠癌晚期。严柯跟肿瘤科交接的时候好心嘱咐了句, 这个病人家庭条件不好,孙子非常孝顺,但儿子很不上心。子孙两代在治疗方面是积极和消极两个极端, 可能会有矛盾。
肿瘤科的人一听心里就开始犯嘀咕, 再一看是个自费病人, 立刻觉得麻烦升级。碍于同事情面, 他们不好意思质问严柯干嘛把这种烂病人推给肿瘤, 但心里总归有点意见。
严柯本以为病人转科了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没想到这件事还没完。
陆文芳转科的第三天,下班时间,严柯刚从住院部大楼走出来就看见花坛边蹲着个年轻人。他被吓了一跳, 正要离开,却听见了呜咽的哭声。
严柯忍不住看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再看看,这不是陆文芳的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