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掌门的心中才生起惶恐之意。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怕过。或许，只因众人之中他独醒。

他的惊恐，文寻尊者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甚。“自然是我，你不是一直都想着要看看我的真面目吗？今天，算是满足你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

听到这话，掌门心生凉意，他惊恐的往后退着，摇着头。“不不不，我不要看，我什么都不要看。”

“我这也是按照你说的来，你现在要说不看了。这可由不得你。”文寻尊者的眼睛一眯，“你也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这话一出，掌门便觉自己的身子动不了了，连眼珠都转动不了。他还张着嘴，就看着那一直罩着文寻尊者的白雾缓缓散开，露出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来。

这张脸……

“好了，你已经看过了，那你也可以去死了。”说完这话，掌门就化作一团灰烬，被风一吹，就消散得干干净净。

人已经没了，文寻尊者手指微动，那些站在门外的弟子这才又动了。

“唉，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来着？”

“对啊，我也是。”

听着那些弟子说着话，常月更是觉得如坠冰窟。或许，文寻尊者都以为，之前也只有掌门一个人清醒着，却是不知道她也是清醒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因着她的清醒，她却是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