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2 / 2)

“秦小宝,醒来吧。”只要她愿意醒来,她就是想要去摘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搭桥让她去摘。

只要她愿意醒过来,好好活着,以后她想要炸他的江北军区,他去给她。

但是昏迷不醒的秦小宝听不到他的声音,平时在他身边总是说个不停的小丫头,此时紧闭双眸,一点活力都没有。

仿佛她真的已经不在,不再对这个世界有一丝丝的留恋。

战念北伸手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他温暖厚实的大掌中,紧紧地,紧得像是要将她手与他合二为一。

“舅爷爷……”小然然的声音忽然在战念北的身后响起,他回头看到她迈着小腿,慢吞吞地向他走来。

战念北等她走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小宝贝,你怎么来了?”

小然然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躺在病**上的小姑姑,软乎乎地说道:“然然来修理小姑姑。”

第411章:让简然离开

听说小姑姑受伤了,小然然很担心。

她身上背的小背包里装了创可贴,装了胶带,装了好多好多宝贝,准备帮小姑姑修补一下,希望小姑姑可以快快好起来,好起来以后就可以和她一起玩了。

她有模有样地拿下自己的背包,趴到病**边沿,拉着秦小宝的手吹了吹:“小姑姑,然然帮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以前小姑姑经常帮她呼呼,小姑姑呼呼之后就不会疼了,希望她帮小姑姑呼呼之后,小姑姑就会好起来。

战念北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动手揉了揉,哑着声音说道:“然然,快跟小姑姑说,说你很想她,让她快快醒过来。”

“然然是很想小姑姑的呀。”小然然天真地说道,可是小姑姑为什么还是闭着眼睛,连看她一眼都不看呢?

再看到小姑姑身上绑着的纱布,小然然扁扁小嘴,就快要哭出来了,小姑姑一定很疼的吧。

“有然然这么想小姑姑,小姑姑一定会好起来的。”战念北揉揉小然然的头,悄悄吸了一口气。

或许秦小宝是对这个世界彻底死心了,失望了,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留恋的,所以她才不愿意醒来。o多年来,一直是她追在他的身后,而他总是不屑一顾,让她对他彻底死心了吧。

思及此,战念北的呼吸又是一滞,心痛痛入他的骨髓,流入四肢百骸,如果没有了她,他该何去何从?

守在病房外的,还有秦家父母和简然,秦越不在,因为他正在带领刘庸去找绑匪。

秦小宝出事,战念北整个人都处于疯癫状态,以他目前的状态,小宝要是不醒来,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找凶手的事情自然由秦越接手。

昨天傍晚战念北找到秦小宝时,绑匪已经撤走了,现在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让人找到他的线索。

“又是一个毫无线索,跟沈渊在江北军区牢房被杀,走的套路几乎一模一样。”秦越微眯着眼睛,翘起二郎腿,修长的指尖有节奏地轻敲在皮制沙发上。

他的眸光看似平静,但是平静之中又掩藏着骇人的惊涛骇浪,从来都没有人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嚣张狂傲。

刘庸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几次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思绪良久,秦越沉声道:“刘庸,让人去查沈渊以前做过的那些可恶事,伤害过的那些人,一个个找出来分析。”

凶手抓了秦小宝,但是最后并没有要秦小宝的性命,显然不是因为时间来不及,肯定是有其它原因的。

“是。”刘庸接了命令,但是并未及时离开,吞吞吐吐道,“秦总,还有一事。”

秦越挑眉看向他:“在我面前,你什么时候学会关子了?”

虽然秦越看不见,但是他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刘庸还是感受到了他目光中的凌厉。

他急急说道:“就是许惠仪的事情。我听战军长手下说起,许惠仪好像疯了,天天在牢里胡说八道。我就想,我跟她比较熟悉,我去听听她说的那些话,看看能不能从她说的那些话里听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听了刘庸的话,秦越说:“我再去会会她。”

沈渊死了,姓何的死了,现在剩下许惠仪一人,又被关在江北军区,很有可能杀害沈渊的凶手会找上她,她怎么能不疯。

她发疯,无外乎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想要见见她想要见的人,那么他就去会会她,看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越这个人向来都是行动派,他说去见许惠仪,便一刻也没有耽误就去见了许惠仪。

看到秦越突然出现在牢房的窗前,许惠仪像发疯一样扑了过去,伸手想要抓住秦越,但是秦越往后轻轻一退,她便抓了个空。

“秦越……”许惠仪没有再叫秦越秦总,而是直呼他的名字,“你是来看我的?”

秦越看不清楚许惠仪的表情,只是听到她的声音,都让他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很少有人直呼他的姓名,父母长辈都是叫他慕之,其它人也是秦总或别的什么,只有简然经常叫“秦越”二字。

每当他听到简然温温柔柔地这么称呼他的时候,他总觉得她的声音好听过世界上最美的音乐。

而此时“秦越”二字从许惠仪的嘴里说出来,秦越的心中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他眉头一挑,又往后退了一步,再离那个女人远一些。

“秦越,你是来看我的,一定是来看我的,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的,一定是的。”

许惠仪忽然笑了,面色桃红,带着女儿家的娇羞,像是看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一般。

原来刘庸所说的疯了,是这个疯了。

秦越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转身迈步便走,身后传来许惠仪的声音:“秦总,我有办法治你的眼睛。”

秦越停步,回头,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我给你下的药,并不仅仅是hdr病毒,我还在药里加了另一味药。”说着说着,许惠仪又疯疯癫癫地笑着,“他们就算是能够研究出解hdr病毒的药,但是也未必能够完全治好你体内的毒。没有多少时间了,再晚的话,你这辈子可能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