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一大把年纪了，整天不把女儿当亲人，就想着弄多少钱！除了钱，你脑袋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你折磨了王婶那么多年，还想祸害佩佩一辈子？！”

杨华捂着手，大概也是有点酒醒了。

而秋小寒走过来，也拉着佩佩，俯视着杨进，“如果你不想你父亲坐牢，很简单，你认罪，说枪是你拿的，也是你开的，佩佩身上的伤也是你打的”

“这样你父亲没事，你就要代替做个几年，我想你父亲既然这么喜欢你这个儿子，你做这点小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对不对？”秋小寒转头问杨华。

而佩佩泣不成声，紧紧的抓着马良的衣服，靠在他身上，而马良身上本来是湿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反正你还年轻，而你父亲那年纪到牢里蹲着，恐怕就吃不消了”秋小寒说着。

“凭什么！人是他打的，枪也是他拿出来的，他也说要钱，为什么他犯事了得我去坐牢！”杨进抬着头，咬牙道。

秋小寒没有继续说话。

“一切都是他那老东西的错，想着让佩佩多弄点钱回来花”杨进说道激动，直接不客气起来了。

而佩佩忽然猛的伸出手，重重的抽了一巴掌在杨进脸上。

“你，你，你简直不是人！当年有什么好吃的，爸爸都是给你吃，还抱着你，你要多少，都给你，你出了什么事，他比谁都还着急，你要零花钱，他都给你！”

“你……”佩佩哽噎着，说不下去了。

“新衣服也是给你买，玩具也都是你的，新书包也是你的”佩佩喃喃着，“我记得有次，想吃点糖，爸爸说那是给你留的，结果你回来发脾气，都摔地上了，妈才捡起来给我吃了”

佩佩抽泣着，脑海中，都是以前的画面。而马良也不由得搂紧了她。

“我总担心做错了什么，有时候晚上我都睡不着，东西不敢多吃，话也不敢多说”佩佩漂亮的大眼睛早就水雾朦胧，伏在马良身上，继续哭着。

“马良哥，我，我们走吧，我再也不想回到这里了”佩佩的声音很小，但是周围听得清清楚楚。

马良抱着佩佩，而外面，雨已经停了，天亮堂了些，只有断断续续的屋檐水落着，单调的掉落在小水坑里，吧嗒一下，荡开一圈圈的小涟漪。还会来得及恢复平静，又是一滴。

而天空如同清洗过一样，老远就能看着绿油油的一片。也有些鸟儿鸣叫起来。马良看了看佩佩，还有这些七零八落靠着的人。他们都靠着休息。不敢动弹。

马良叹了口气，“走吧”

而秋小寒走到那猎枪面前，拿着枪口，对着地上一摔，顿时七零八落的。然后进房间里提着自己的衣服出去了。

摩托车轰鸣着，声音渐小了，而躺在地上的杨华，早就已经满脸老泪。

“佩佩，以后别回来了”马良坐在摩托车上说道。佩佩在中间，眼泪都还未完全干涸。

“我妈妈怎么办”她小声的说道。

“没事，就住我们家，反正香兰姐那里的屋子空着，让她住，她要是闲不住，就做点家务活”马良知道很多人习惯了，就难停下来，夏雪就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