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儿觉得不适喵?”柯寻逼问。
牧怿然伸手轻轻捏他的后脖颈:“暂时先不说了,免得你炸毛。”
柯寻:“……”
柯寻现在想炸毛也炸不起来,后脖颈是猫的死穴,他现在被大佬捏得骨酥筋软一动不能动,连思维都很飘散,难以组织起来。
卫东从对面收回目光,偏脸悄声和身边的朱浩文道:“得,看样子人俩彻底成了,你说我以后是管大佬叫嫂子啊还是叫姐夫啊?”
“有闲心琢磨这个,不如动动脑子赶紧找线索。”朱浩文冷淡地道。
“我们美工的脑子是用来想创意和思考构图的,不是用来找画里的彩蛋的好么……”卫东叹了口气,掏出自己得到的那支道具毛笔,用手拨了拨毛笔尖雪白的毛,“只有笔没有颜料,这笔跟白废了有什么两样?哪怕再多给我一盒墨呢,好歹我也能给你们展示一下我水墨画的功底,起码来一幅小鸡吃米图是没问题的。”
边说边拿着干巴巴的笔在手指上转了两下,然后咦了一声:“我怎么感觉我的手变难看了?”
朱浩文不想再理他,什么时候了,这二货还有心思关心自己的手漂亮不漂亮。
卫东却好像把这一发现当成了件大事,跳起身冲向对面的柯寻:“柯儿!你看你看!你看看我的手!有没有什么发现?”
说着把手伸到柯寻面前,被柯寻一把拍开。
卫东:“……”
柯寻:“咳……不好意思,不知道为什喵,下意识地就拍出去了……来来,伸过来我看看你那纤纤玉手。”
无怪卫东对自己的手如此敏感,毕竟从事的是靠手吃饭的行业,不管是握画笔还是握鼠标,这双手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可以说是卫东最熟悉的自己的身体部位了。
柯寻对着卫东的手看了一阵,思索着道:“好像是有了点变化,有点儿……浮肿?”
“是吧!”卫东搓着自己的手,“什么情况啊?难道是进画以后水土不服?”
“你问问秦哥。”柯寻说。
卫东连忙又奔向秦赐:“秦哥秦哥,你看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手肿起来了?”
秦赐拉过他的手看了看捏了捏,然后问他:“只有手这样吗?脚呢?”
卫东连忙脱鞋扒掉袜子,扳起脚来仔细看了几眼,大惊:“脚也肿了!什么情况!”
秦赐又在他脚上捏了捏,微微蹙眉:“这不是浮肿,没有任何病理特征,非要形容一下的话,这就像是你在短时间内骤然胖了一圈一样,而且还不是虚胖,皮下的肉很瓷密。”
“胖……?”卫东一脸懵比,“我为什么会突然变胖?尼玛——别人说自己是喝口水都变胖,我特么这是喘口气儿都能变胖?”
“难道这就是这幅‘画’对你产生的作用?”柯寻的声音突然响在背后,吓了卫东一大跳。
“卧槽你什么时候站我身后的,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差点被你吓死!”卫东捂着心口。
“……我就是正常走过来的喵。”柯寻摆手,“现在我和怿然,还有东子,身体都发生了变化,这一定是这幅画的规则在作祟,秦哥,你身上有什么变化喵?”
秦赐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摇了摇头:“暂时好像没有。”
“浩文儿,你喵?”柯寻转头问。
朱浩文坐在那儿,抬眼看着他,半晌平静地说了一句:“我看不大清东西了,而且,似乎变成了全色盲,我眼前的一切都是灰白黑。”
柯寻大步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眉目微沉:“这个距离能看清我吗?”
朱浩文垂了垂眼皮,然后抬眼:“能,只是不够高清。”
柯寻拍了拍他的肩,起身问向罗维和李雅晴:“你们俩呢喵?”
李雅晴惊恐摇头,罗维看了看她,目光掩在眼镜片后:“我也暂时没有事。”
“皮哥,你呢?”柯寻又问黄皮。
“……没变化。”黄皮沙哑着嗓音答了他一句。
“越来越混乱了喵,”柯寻挠了挠头上的猫耳朵,“非但每个世界的画风不一样,我们每个人得到的道具不是一类,现在就连画的规则影响到的身体变化都各不相同,有要变猫的,有要发胖的,有变近视色盲的,有暂时没变化的,还有不肯告诉我的,喵。”
说着睨了牧怿然一眼,神情十分傲娇。
未等牧怿然开口,就听见墙上某面门响,众人连忙循声看过去,见祁强正从那扇门内迈进来,身后却没有和他同组的那两人,也不见去那个世界找人的赵海翠和张利锋。
“他们人呢喵?”柯寻问他。
祁强嫌恶地看他一眼,看样子是被他那声“喵”给恶心到了,恶声恶气地回了一句:“关我个屁事!”
在这扇门关上之前,柯寻向着门内的世界看了一眼,见门内世界天色已黑,只能隐约看见白茫茫覆满积雪的山野和树林。
这个世界里还是冬天?
“你在门里看见什么了喵?”柯寻继续问祁强。
“你他妈喵个xx啊!”祁强忍无可忍冲着柯寻破口大骂,手里握的剑刷地指向柯寻,恨不能一剑捅穿他喉咙。
柯寻:“……怿然,你来问他,喵……咳。”
牧怿然嘴都没动,一个眼神过去,祁强就感受到了气场,当然,祁强不傻,这个时候只有配合这些人,才有可能尽快找到办法离开画。
“到处都是雪,”祁强收了手中的剑,阴沉着脸说道,“看着像是在山里,有林子,有山洞,还……”说到这儿犹豫了一下,脸上带着有些蛋疼的神情,“还他妈的有只会说人话的猴子……”
众人闻言不由相互一记对视,秦赐问他:“猴子和你们说了什么?”
“什么他妈也没说!”祁强没好气,“那俩sb一见猴子会说人话,吓得瞎几把叫,转头就跑没了!”
“别告诉我你把那猴子给宰了,喵。”柯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以祁强这种人的性子,再加上手上有利器,说不定真能干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