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2 / 2)

画怖 瑆玥 2685 字 18天前

“自然界中的许多流体是牛顿流体,比如水、酒精,及大多数纯液体。”朱浩文不得不详细给这家伙解释,“而人身上的血液、淋巴液、囊液等多种体液,以及石油、泥浆、纸浆、油漆、泡沫、液晶、高含沙水流、泥石流,还有番茄汁、淀粉液、蛋清、苹果浆、浓糖水、酱油、果酱、炼乳等等,这些都是非牛顿流体。

“非牛顿流体内部存在摩擦力,又可以称为剪切应力,这让它看起来具有一定的粘度。某些非牛顿流体的粘度,会随着作用在它上面的剪切速度的增加而升高。

“牛顿流体一般都是小分子,非牛顿流体则一般是大分子。拿玉米淀粉液来说,在它遭受到慢速的撞击或踩踏时,分子在结合力和热运动作用下能很快调整到平衡态,所以没有硬度。

“但在快速撞击或踩踏时,由于分子较大较重,来不及调整到平衡态,就会呈现出很强的剪切抵抗力,流体粘度增加,硬度变得很大,这种性质就叫做剪应膨胀。

“所以当你快速跑在上面时,就像踩在固体上一样,不会下沉,但如果你站在液面上静止不动,就会像沉入液体一样沉下去。”

“太神奇了,”柯寻道,“所以其实学校里还是能学到很多实用的知识的不是么,虽然我也认为学会灵活应用很重要,但程式他儿子还是太极端了一点。”

“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朱浩文淡淡道,“孩子的思维方式总是直线式的,简单直接,不会、或是无法结合更多的社会因素和宏观概念去思考和分析问题,毕竟阅历受限,这是无论看多少纸面上的知识都无法在这个年纪学会的东西,有些知识和能力,是需要时间去一点一滴的积累和形成的。可惜,他没有给自己这个时间。”

“有道理。”被科普完新的知识,柯寻转回头关心男友,握着牧怿然的手,低声问他,他们这一组是如何破局的。

正说着话,见其他两组人也陆续破局成功,回到了各自所在的房间范围,然而大家来不及再多交流各自破局的过程,下一轮的考验,又开始了。

柯寻仍旧第一个掷骰,这一次掷了一个2点。

接下来是牧怿然,掷中了3点。

柯寻眼睛一亮:“怿然,这么说,这一回咱俩可以分到一组啦?”

第一局他掷中了4点,牧怿然掷中了3点,按照点数挪动房间数的话,两个人这一局可以进入同一房间。

当众人全部掷完一遍之后,报了自己掷出的点数,发现没有和上一轮相同的房间,也不知道这是随机产生的巧合还是被设定过的结果。

入局程序启动,下一瞬,众人已是分别出现在了新的关卡中。

这一次,同柯寻一组的除了牧怿然还有秦赐。

三个老成员之间无需多言,一入局就立刻默契地分头打量四周,却见头顶和四周如同柯寻所待过的上一个房间,均是黑色的虚空里漂浮着似粒似波的物质,远远的对面,一个黑洞似的洞口,在眼前的界面里被标示着“出口”二字。

而在三人的脚下,却有一大片被烧得通红灼热的铁板,一直延伸到黑洞的洞口处。

眼前界面闪烁出一行字:【要求:每人以不同的法则或不同的物态道具到达出口。】

“……又来这套。”柯寻无奈叉腰,“上回是水,这回是火,单纯的火还不够,还得弄块铁板,这是想要炮烙咱们啊?”

“如果是火的话,可能咱们真就死路一条了,”秦赐也无奈地摇摇头,“铁板的话,也许咱们还能想想法子。”

“行,先想着。”柯寻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做什么?”牧怿然挑眉。

“刚才在那一局里下过水,这会儿我内裤还湿着呢,趁着有热度,我烤干一下。”柯寻说。

秦赐:“……”这位一如既往地心大,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烤火烘衣的人怕是只有他了吧……

见这位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地蹲那儿烘烤,秦赐不忍直视,目光望向铁板的远端,口中和牧怿然道:“每人以不同的法则或不同的物态道具到达出口,难度不小。即是说,一旦其中一人使用过了某状态的物质,另外两人就不能再用了。但从题目上来看,似乎又说明,只要使用的不是同一种法则,即便用同一类道具,也是可以的。这个‘或’字大有讲究,你说呢?”

一时没等到牧怿然的回答,秦赐转头看向他,却见他的目光正从柯寻身上收回来,然后才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秦赐:“……”老衲错了,不该跟你们掷骰掷到同一个房间。

第264章 薛定谔的猫13┃铁板烧。

柯寻一无所觉地正蹲在那儿挨个儿摊开自己湿了的衣服烘烤,嘴里说道:“可以钻一下规则的空子啊,咱们的衣服应该不算在道具的范围内吧?那毕竟是咱们自己的东西,不是道具。咱们把自己的衣服缠在脚下,缠厚一些,跑得快一些,说不定就能无损伤地跑到对面,这不算利用道具吧?这是利用咱们自己。这样呢就少了一个需要考虑的方式,你说呢怿然?”

牧怿然:“嗯。”

“然后咱们再要一个能隔热的道具,利用这个道具再过去一个人,剩下的一种方法再想,总会想出来的,对吧。”柯寻说。

牧怿然:“嗯。”

“有了,我想出来了!”柯寻打了个响指,“咱们让使用隔热道具的人背着第三个人一起过去,这不就行了?哈哈哈,是吧?”

牧怿然:“嗯。”

秦赐:“……”牧施主,请回魂。

“我们最好多想出一两种不同的方式,”牧施主终于回魂,“你所说的这三种方法,不一定都能被通过。首先我们不能确定,自己的衣服会被算做和我们一体而不包括在道具之内,还是会被算进隔热道具里。其次我们不能确定,如果衣服算做是我们一体的东西,那么我们彼此算不算做是一体的呢?如果衣服和同伴都算做是我们自身一体之物,那么用过了衣服就不能再用同伴负载的方式了。所以还是多想一两种不同的方式更为保险。”

“有道理。”柯寻夸男友。

“小牧这样一分析,难度似乎更大了些,”秦赐道,“如果利用不同法则的话,能穿过灼烫的铁板的方法,除了直接跑过去,可能就只有飞过去了吧。”

“不好说,”柯寻说,“我们前一局让用三种方式渡过水池,我们也曾想过用飞的,但是用飞的方式你得有助飞的机器吧?只要用到机器,就必须得说出这个机器运转所涉及到的所有法则,连理工男神浩文同学都栽这上头了,咱们恐怕……”

“男神?”牧怿然的声音淡淡传下来。

柯寻觉得自己脖子后头一阵凉,求生欲让他冒死反咬一口:“我说的是理工男生,怿然你听错了。所以吧,飞的方式我看够呛。”

“告诉我你们那一局的具体要求,”牧怿然的声音再度淡淡传下来,“要一字不落、一字不错地告诉我。”

柯寻头也不敢回,仔细想了想,道:“除池中水外,无任何载物情况下,每人以不同的方式到达出口。”

牧怿然没再说话,似乎在思索,柯寻壮起胆回头瞟了他一眼,见他本命男神的目光也正扫过来,明明没啥表情,不知为什么就让柯寻升起一种自己已被这位大佬调教了三天三夜的错觉,数天之前下不来床的身体记忆如有实质地回到了身上。

柯寻不由自主夹了夹腿,听得大佬忽然开口:“这两次要求有一个不同点,前者要求的是不同的‘方式’,后者要求的是不同的‘法则’或‘物态道具’,这是破局的关键点,法则和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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