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市的阮家老宅内,阮玉气冲冲地回到她的房间,将客厅的屋门摔的很响。
“真是可恶,董事长的位置对于你们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既然你们这么做,我也不会让你们就这么轻易如愿的!”
阮玉神情看上去有些憔悴,此刻她站在客厅的中间,背对着并没有关好的房门,在放了这一句狠话过后,情绪却又自行先瘪了下去。
“董事长,刚刚发生了什么,您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这个时候,听见屋里动静的阿武,风风火火从前院跑了进来,他直接推开屋门,在看见阮玉那低着头,双臂无力下垂的背影以后,轻声问了一句。
“我没事!”
阮玉抬起头望着天花板,语气极为平静地回答了这么一句话,随后转身直接绕到茶几前,那套价格昂贵的真皮沙发摆放在其后,而阮玉则身体像海绵一样瘫坐在上面,抱着臂倔强地说道。
“董事长,是不是你的几位姑姑和叔叔又给您施加压力了?”
其实能让阮玉气成这个样子,阿武不用想便知道是什么原因,对外是商业界的女强人,人人钦佩有加的阮氏集团的代理董事长,敢随意训斥她的也只有阮家的那几个亲戚长辈。
“你说他们凭什么,我刚刚想去爷爷的屋子里看看他,可我大姑妈竟然以夜深了,不要打扰到他休息为由,不让我进去,她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吗?无非就是想错开我跟爷爷的见面,这样就能为他们自己多争夺一份机会!”
阮玉说到这里,眼睛表层竟忽闪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光,看上去楚楚动人。
“董事长,这其实也能够理解,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您的几位叔叔姑姑他们在公司的权利加起来,还没有您一人的大,而您爷爷阮老爷子如此器重于你,他们怎么不对你敌视啊!”
阿武转身关上房门,语气柔和地说道。
“可是我从没说一定要当这董事长啊!而且在我担任代理董事长以后,也更没有打压他们一分,并且还处处忍让,然而就是我的一再让步,换来的竟是他们这般对待!”
阮玉的脑海中闪现着刚才她站在爷爷门前的画面,她的大姑妈用身体将门一挡,抱着臂不让她进去,二叔和三姑还在一旁冷嘲热讽,而阮玉也并非不敢与他们争执,只恐这夜深人静,真的影响到爷爷的休息就不好了。
“董事长,您要明白,这猛士一人独行,最会招致小人的栽赃诽谤,如果就因此在意自身的名节,而与其争执撕咬,那么猛士与小人那又有什么区别呢?有些孤独和寂寞,是现在的您必须要接受的!”
阿武的语气深情肃穆,就仿佛是在说他的切身感受一样,而这一点,可不像是一个保镖能说出来的。
“阿武,你说的没错,我现在还不能自乱阵脚,他们就是想将我逼至紧要关头然后出错,然后就能以此来要挟我!”
阮玉恍然大悟,她想起来这些天萧云应该就能赶来了,而那时爷爷的病便有可能被治愈,只要一切能够顺利发展,那么她的几位叔叔和姑姑就不敢再怎么样自己了。
“就是啊,董事长,您放心,有我在,绝不会有人敢动你!”
阿武左右看了看,因为此刻他察觉到外面似乎有人,这个点绝不可能是府中的下人,所以他故意抬高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