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画只有两张,一张还在弯腰去捡,一张已经将石头举起来了,简单到了极限,将中间的过程完全的省略。
他举起手,站起身子,示意自己画好了。
众人一愣,纷纷往他的图画看去,在见到他的画以后,都有些哭笑不得,过程哪去了?
王扬也是皱着眉头,是啊,过程哪儿去了?
这也太偷工减料了,而且作为图画,是没有顺序的,你到底是画这人捡起了石头,还是将石头放下了呢?
尽管王扬现在发明了许多形容词和名词,但那些依然是图画,非常简单的图画,全部浓缩在一幅画中,根本就没有顺序之分。
什么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根本没有。
哪怕是在画连环画的时候,依然没有顺序,基本上先画了第一幅,然后再画其他几幅。
所以有时候因为空地的原因,有的人第一幅画在最底下,最后一幅画在最上面,甚至画完之后一看,发现几幅图竟然是一个圆圈的形状。
没有顺序,只有先落笔和后落笔,想要理解不算太难,按照逻辑去判断就可以。
比如画捕猎的连环画,最后一张图一定是把野兽给干掉,如果这张图是第一张图,那下一张图野兽就死而复活了,显然不合逻辑。
所以在看连环画时,都会有一个逻辑问题。
这人画的两张图,属于那种最难理解的连环画,既可以解释成一人捡起石头。也可以理解成一人放下石头。
除非一直盯着他的人,知道他是先画哪幅图。不然怎么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很显然,这幅画引起了争议。众人并不认可此画。
而他们的想法依然是,没有过程。
很正常的一件事,王扬奇怪的看了两眼,就失了兴趣,这两幅图没有闪光之处,除了把过程省略了。
之后的比赛依然没有什么闪光点,众人拼死拼活的画着二十幅图,只不过他们到后来有了些许的改进,缩小成了十幅图。
第二天。第三天,依然有这种情况,他们进一步将图缩略,将十幅图缩小成五幅图,可惜到了这一步,再也缩不下去。
再缩,过程就变得太大了。
就在这两天中,部落出现了一件事,一个少年人摔得胳膊脱臼了。
王扬第一时间赶了过去。看着那人垂下来的胳膊,抹了把脸,没有太在意。
部落里经常会出现这类意外,或者被毒蛇咬了。或者上树摔下来,或者这的那的,死几个人也不算希奇。
所以这个少年的事情。他就没放在心上了。
只是随口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
摸着这少年的胳膊,王扬按了按。那少年顿时流下冷汗,发出一声惨叫。
“应该……是脱臼吧?”王扬不懂医学。此时的判断,完全是凭借自己也脱臼过一次的经历判断出来的。
如果不是脱臼的话,估计自己这瞎折腾,得把他胳膊弄废,如果不是脱臼,自己也不瞎折腾,他的胳膊还是得废。
怎么做都得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对一旁的刘三使了个眼色,刘三会意的在地上画图,和那少年表达着什么,那少年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
刚想看清刘三要画什么,就觉得胳膊上一阵剧痛,“哇!”的一声惨叫,惊恐的转头望向王扬。
“果然是脱臼,还好还好。”王扬没有多说什么,看向那少年的同伴,一共三人,十分惊恐的迎着王扬的目光。
王扬皱起眉头,有些疑惑,自己又没有责怪他们,他们怕什么?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王扬还是问了一句。
三人战战兢兢的表示,他们趁着休息的时候,打算比赛爬树,结果那少年因为没有掌握好力度,匕首扎得浅了,没有稳住,就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了。
“呃……比赛爬树?”王扬莫名其妙,他不记得自己有举行过类似的比赛。
疑惑的将目光看向几队人马的队长们,他们都没有汇报过这方面的事。
虽说对于一些非常细节的方面,王扬从来不会主动了解,更很少管理,可这种娱乐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和其他人讨论啊。
只要有讨论,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啊。
那些队长一个个也是无语,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比赛爬树,他们只想着带人工作,怎么可能带其他人比赛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