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适应每周的心理辅导。
五年前,贺其琛替她找了世界权威神经科专家医生,让她的脚以最快时间恢复着地。
但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
她能站起来,能走路,甚至能小跑,却再也无法踮起脚尖,翩翩起舞。
专家说是因为她对那次事故具有很大的阴影,比起生理治疗,她更需要心理辅导。
所以,往后的每一周,陈婉约都会被要求来一次治疗院。
“贺太太。”守在车门外的管家微微弓腰,询问得当,“这次的心理治疗,您感觉如何?”
陈婉约漫不经心点头,“医生比上次的帅一点。”
管家耐心:“我是问对您的治疗效果。”
陈婉约思考:“更养眼一些?”
管家实诚劝道:“这些话,贺太太最好不要在先生面前说的好。”
合上车门前,陈婉约丢下一句:“就算我想说,他也没给我这个机会啊。”
贺其琛晚上不回家,她总不能特意打电话过去,感谢他给她找的医生小哥哥很帅。
当初,陈婉约以为是自己魅力横溢把曾经被她退婚过的对象吸引得五体投地。
没想到她高估了自己。
贺其琛娶她,只是因为想给长辈一个交代。
他比她孝顺多了,没有找理由取消婚约来糊弄长辈,明知她落魄,明知她心里或许还有个断不掉的前任,依然如约娶她。
即便把她娶回家后没什么用处,贺太太除了看病养伤,还有花钱败家,没有其他用处。
她只能当个好看的花瓶。
可是。
就算把她当花瓶——
也得适当插花灌溉吧:)
陈婉约掰着手指头算他这个月回家的次数,以及和她见面的次数。
只有两次。
而他们自结婚以来,负距离交接的次数是——零。
…………
晚上去餐厅的时候,陈婉约发现餐桌上比平日多了一样东西。
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
她的生日还早着呢。
正准备询问管家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今天是贺其琛的生日。
而她忘得干干净净,也没准备什么礼物。
“这个时候,商店应该关门了吧。”陈婉约心虚地问向管家。
管家反问:“太太您想买什么?”
虽说他们夫妻感情一般,但每次过生日的时候他都会让人挑份礼物送她,而她倒是一次都记过他的生日。
陈婉约犹豫着要不要让人随便买个领带或者袖扣等大众化礼物时,管家则根据她的犹豫不安而推测道:“太太,您是不是想问先生的事?”
陈婉约一愣,“嗯?”
管家如实陈述:“先生今天有应酬,可能晚些回来。”
晚些回来,不是不回来。
陈婉约想着自己当花瓶当这么久,这一次做个等老公回家吃饭的妻子,是不是显得很有诚意?
当个诚意的花瓶也挺好啊。
三个小时后,把蛋糕等融化也没等到男人的陈婉约决定放弃自己的诚意。
没有再等第四个小时,她让人撤下对面的餐具和酒杯,她独饮独酌算了。
不得不承认,贺其琛私藏的酒还挺好喝。
但她不胜酒量,没多久就感觉眼前昏昏沉沉,光线朦胧成一团。
她这样喝下去,家里的佣人和管家看着光着急。
管家耐着性子在边上劝道:“太太,您身体不好,先生要是知道您喝了这么多酒怕是要责怪我们。”
“放心,他今晚不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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