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来夜店,孤男寡女都以去洗手间为借口而离开的话,总让人想入非非。
但贺氏夫妇的塑料感情不会允许他们在外面做什么,接吻都没有,能来一次手牵手已经很不错了。
那帮狐朋狗友笑得那就一个坏,“琛哥,和嫂子出去干啥呢?”
贺其琛没回答,这些人嘴里肯定没好话,他自己无所谓,自家小媳妇还是容不得别人调侃的。
“玩你自己的牌。”贺其琛经过的时候朝调侃那人肩膀上一拍。
“牌局结束了。”朋友笑问,“还有谁替补,嫂子会玩不?”
话头落到自己这边,陈婉约忙摆手拒绝:“我不会的,我只会斗地主。”
“没事,这个和斗地主差不多,很容易上手的。”
“这个……”
“来吧来吧,嫂子别客气,反正输多输少,琛哥帮你垫着。”
在对方热情的邀请下陈婉约看向贺其琛,在大家看来,她是在征求老公的意见,在当事人来看,那小眼神就是在说:我想玩,快,你陪我一起玩。
“那你和我对家。”贺其琛答应下来,“我带你。”
“好哒。”陈婉约抿唇,“万一我要是连累你了,你不要骂我,也不要嫌弃我菜。”
“好。”
这番恩爱秀下来,已经给人造成老公大神带菜鸟飞的印象,再加上陈婉约漂亮柔软的天使面孔,无辜纯良,让人产生保护欲,甚至连牌友都舍不得赢她了。
入座后,洗牌,抓牌,陈婉约动作很不熟练,以至于旁边的人调侃:“嫂子啊,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虽然琛哥牌技厉害,但也架不住带一个新手啊,小心我们把贺总的钱都赢走。”
陈婉约轻咬唇:“那还请你们让让我。”
牌友嬉笑二声:“你叫我声哥,我就让让你。”
这时,贺其琛淡淡出腔:“儿子,轮到你出牌了。”
牌友:“……”
这位大佬真不是一般的护短,这才说几句,人家就不高兴了。
有前车之鉴,其他人没敢继续开陈婉约的玩笑,得了,专心致志打牌好了。
两圈牌局后。
刚才还说要把“贺总的钱都赢走”的那两人,额头上开始冒细汗。
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他们好歹也是娱乐老手,居然一直连输。
而陈婉约一边“啊呀我该出什么好呢”,一边随手扔出炸/弹,拦截上家的最后两手牌后,出单张逼下家破对子,最后再出一对给对面的贺其琛走。
这他妈叫“我只会玩斗地主”?
两个牌友不干了,这谁输得起啊。
“走什么,继续玩嘛。”陈婉约笑脸仍是那般无辜无害,“我们不赌/钱,纯娱乐。”
那两个牌友连连摆手,他们玩不起,纯属是找虐的。
他们一走,很快就有人顶上,陈婉约抬头一看,牌友除了光头,另一个是一直在角落的徐南终。
他衣着单调,浅灰色衬衫,黑色西裤以及同色鞋,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装饰品,连腕表都没有,袖子挽起时,腕处精壮而干净。
被称为冷场之王的徐南终一入座,气氛跟着冷清下来。
贺其琛也不是善聊天的人,问的都是日常的,手里握着牌,心不在焉朝旁边看了眼,“最近没找女朋友吗?”
徐南终:“没。”
贺其琛:“徐老爷子寿辰到了,你是想到时候被当成动物园猩猩当众相亲?”
徐南终:“不去不就完了。”
贺其琛:“……”
是个狼灭。
爷爷过寿都不去。
徐南终要是不去的话,徐老爷务必会问他最好的兄弟,也就是贺其琛,为什么这个怂种连长辈生日宴都不来,那么到时候贺其琛还得给老人家解释,解释不好,没准还是不愉快的宴席。
徐南终和老爷子的恩怨这么多年都没放下,日后估计很难调节,当兄弟的不好评估谁对谁错,长辈有长辈的想法,兄弟有兄弟的意愿,贺其琛也不好解释,两头犯难。
“终哥变成这样,还是怪老人家当年做得太绝了,终哥和初恋谈得好好的,老头儿硬是把女孩给赶走了,这一走,就再没回来。”
说话的是和徐南终对家的牌友是个光头,翘着二郎腿,唏嘘感慨,“你们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娶老婆还看对方身世?我看那女孩清白性子软,比那些娇小姐好太多。”
陈婉约轻咳了声。
“当然我不是说嫂子啊。”光头立马纠正,“嫂子是万里挑一,谁家娇小姐像嫂子这样温婉体贴,咱们小富二代们乐死了。”
陈婉约没放在心上,笑两声,丢下一个对子,“主要还是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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