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
贺其琛起身拉过她的胳膊,眉关皱起,起来时身上沾着的烟酒味愈发明显地往她鼻子里钻, 和今天给他做的营养汤,哦不,月子汤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嫂子不会生气了吧。”狐朋狗友们打趣, “我们作证,琛哥绝对没有背着嫂子在外面偷腥,他只是来这里喝两口酒。”
这些人好心想要劝和,殊不知在煽风点火,让陈婉约越走越快。
贺其琛紧跟着小媳妇后面,两人已经走到门口。
这一幕,被小弟看见后,兴致勃勃讨论一番。
“啧啧,头一次看见琛哥对女人低头,就跟匹狼被驯服似的。”
“是啊,琛哥以前野的时候,我还纳闷以后谁能管得住他。”
“什么时候南哥也找个媳妇来管管呗。”
话题牵着牵着就移到徐南终的身上,没有人坐在他对面,他一个人喝酒照样喝得自在,看不清情绪的俊脸一半显现在亮屏之外,另一半隐于黑暗,听到这话依然面无表情,不作搭理。
有人打趣道:“媳妇哪管得住南哥,我看得有个女儿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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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外,走在前方的陈婉约心头上窝着一团恼火,步伐很快,贺其琛始终亦步亦趋地跟上。
事已至此,他怎么解释都是徒劳,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实点,不耍花样。
男人快步走上去,低缓一声:“婉婉。”
“别这样叫我,搞得我们很亲密似的。”
陈婉约回头瞪了眼,又要走。
鞋尖刚抬起,她只觉身后有一股力将自己拉回去,一个旋身她整个人就被他捞在怀里,睁眼便是男人宽厚的胸膛。
“你听我说。”贺其琛哑声解释:“我不是有意来喝酒的。”
陈婉约:“怎么,有人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喝了?”
“……不是。”他顿了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在我喝完你做的汤之后,我的感冒就好了。”
“然后呢,来这里和朋友喝酒?”
“并不是单纯地喝酒。”
“你还想和他们搞一搞?”
“……”
媳妇能静下心来听他解释,事情基本成一大半,剩下的便是低头认错,态度一定要端正,不能马虎。
“今天是一朋友的分手纪念日,他心情不好,哥几个就过来喝几杯。”贺其琛认真陈述,“真的没别的事情,我更不可能和其他女孩接触。”
“你要有接触的话。”陈婉约一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分手纪念日了。”
“……”
就在原地,挨媳妇说教足足五分钟。
其中包含但不限于社一会一主一义核心价值观,以及她胡编乱造的男德。
说完之后,贺其琛明显听见不远处有个笑声。
细看,原来是熟人。
刚才还纳闷小媳妇为什么会突然杀到这里,看到容寄,贺其琛懂了。
见他分神,陈婉约皱眉:“你看什么呢,有没有听我讲话?”
“没什么。”贺其琛轻描淡写,“就是看见一只爱告状的狗而已。”
躲在不远处的容寄:“……”
躲不下去了。
他装作刚好路过的样子,昂首挺胸,迈开大步,自认为英俊潇洒自命不凡。
经过他们这边的时候,容寄讶道:“婉约,好巧,你也在这里。”
陈婉约一点都不意外容寄也在。
毕竟就是他通风报信的。
她选择忽视了这只“爱告状的狗”。
容寄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在他们两人心中是怎样低到尘埃里的地位,见陈婉约不理他,又佯装很熟的样子和男人搭讪,“贺总,你身上有酒味,是不是喝酒了。”
贺其琛没说话,扫过的眼神带有“关你屁事”的意思。
容寄:“婉约不喜欢喝酒的男人。”
贺其琛:“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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