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逸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倒在一个院子前,他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突然听到陆京毓对他说话。
“你把那张纸抽出来。”
“哪张?你在哪?”
“就是画我那张。”
应逸抽出那张画像,陆京毓便从立在他面前的画像中走出,画纸又缩小成之前的样子,被陆京毓收起。和应逸不同的是,陆京毓的穿着样貌却与画像上一致,而这画像是他想象中二十余岁的自己。
应逸头一次见到陆京毓这副打扮,一身青衣,手持长剑,长发及腰,上部分用簪挽起。又加之这是他没见过的年纪,于是笑着摸摸陆京毓的头。
“小毓神采飞扬,望之犹如画中仙。”
陆京毓躲开他的手,问道:“你哪儿来的这画像?”
“我有一天本来想告诉你的,就那天在庐安,结果从窗户进来的时候看到你没穿衣服,我吓了一跳,就忘光了。”应逸十分委屈,扯扯陆京毓的袖子示好。
“你给我闭嘴。”陆京毓脸突然红了,与此同时他听到前面屋里有小孩哭声传来,应逸拉着他的袖子,被他带着走。
“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我们在门口看着,发现不对再进去。”应逸提议道。
他们在草垛后望见那屋子,床上躺着一位妇人,阳光照着她的脸,却更显出她的颓败衰弱。
那个小孩子背对着跪在她面前,已是泣不成声。妇人硬撑着坐起身,对那小孩说:“你不要怨你爹,你并非他的孩子。你的亲爹他入赘富人家,抛下了我们,那时候你才刚出生……他、在磐州,那户姓左,当年……”她的话没说完便跌回床上再也没有起来,屋里只余下那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们去看看他。”陆京毓刚迈进门,周遭景色迅速流动,缓过神来已然身处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