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容对二人行一礼后便退出了房门。舒光则轻提嘴角,看着坐在桌前蹙眉的怀谷,走近淡然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们有事瞒着我?”
怀谷端起手中茶水欲饮,听其发问便放下了手中杯,“你可知离儿带一朋友来此?”
“我刚才似乎见过了。”
“离儿的朋友不是位寻常人。”
“如何不寻常?”
“此人的真气在白天和夜里呈两种截然之态。”
“世间修真百道,哪又如何?”
“不仅如此,我似乎在十几年前见过他,那时候他带着一阴灵。”
舒光听其描述,沉默半晌,“所以你才让北茂和北温凡去监视他?”
“我怕离儿被其所迫害。”
“你啊,还是太宠着他了,离儿已不是当初你捡来的婴孩,我相信他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可是……”
“别太在意了,你总归是要放手的。”
北离是怀谷一手带大的,自是有更亲的感情,从小担心他的安危惯了,总是放心不下,舒光也劝了好几次,或许也是时候改改了,就暂且先静观其变吧。
而栾木自回房后就卧躺在木床上喝着来时剩下的半坛酒。这月清尘毕竟是人家修行练功的地儿,自己也不方便乱跑,虽说能去的地方都去了。
日巡又被命在山下等候,北云容又不许他去戏弄北茂,在屋里实在闲闷,他在房里左右翻翻,奈何这房间实在空荡简陋,什么都没有。
这酒坛里的最后一滴也下了肚,忽然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放在剑托上的黑木匣子上。
栾木转了转眼珠,鬼使神差地对这剑匣起了心思,于是他翻身下床,靠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剑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