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抢过那白瓷小瓶,凑到鼻前闻了闻,果真一股酒味扑出,女人站在一侧,手心里捏着一把汗。
“巫师你故意生火?这是为何?难不成要杀我儿?!”
“此人妖言惑众,我从未用净水瓶来装酒,是这人诬陷于我。”
“诬陷?”
“再者,我本就是如你们夫妻二人所愿将这孩子五行阴水改为阳火,才能不与你们相克,我这是在救你们,我又何必杀人?”
“水克火,木生火,你若真想帮他们,为何不改其五行为木?”
“我……!”
巫师被如此一问,一时语塞,五行之术他不过是略懂一二,况且这次不过是被雇佣来杀一个小孩儿,谁管得了其中五行究竟如何。
“你从一开始就是想杀了这孩子。”
“一派胡言!”
巫师被月鹿逼迫得有些羞愤,他用禅杖狠狠捶地,九环相碰发出撞烈的声响,他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心虚之下看了眼一直躲藏在后侧的女人。
而这举动被男人给看在眼里,他将月鹿怀中的泱儿接过,触碰他滚烫身子的瞬间,心头忽觉有针刺入,钻心的疼,因为刚才火焰烧毁了泱儿一些衣衫,泱儿腹部无衣物遮体,只见其上乌黑一片,是被巫师给击打的地方。
男人忍住欲落的泪,拿衣袖擦了擦泱儿灰扑的脸颊,闭目深吸了一口气,良久不言,只是将孩子给紧紧抱在怀,往家的方向而去。
“天民!你这是做什么?巫师的法事还未做完,你带泱儿离开只会害了他。”
“留他在你们手中才是会害了他。”
“天民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和巫师?!”
女人怒不可遏地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事情到底如何,你们再清楚不过,今日泱儿没有性命之危,我尚且可以不追究,你若是再执意要害泱儿,我便是休了你!”
“休了我?你敢?!再说我做错了什么?本就是因为他,才将我腹中胎儿给克死的!!”
“相克不过是迷信一说,当初你若安稳地躺在床上养胎,又何来小产?你若是真真在意,如此泱儿便是改名为木,以后以栾木为称,若你仍是不愿,那便就此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