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了我就一个人,也只能为自己活著了。”图子安说到这里,有一抹悲伤。
图子歌原本一直抗拒嫁给周凌川,突然间才发现,她其实也应该为了图子安好好活一回,他为她这些年她确实应该独立了。
但是图子安这表情,真像送闺女出门的大妈,就差抹眼泪了。
“哥,你要哭就哭吧,我不笑话你。”她说著,噗嗤一乐但喉咙却有些硬咽。
“周家对我们肯定有所非议,哥哥不在身边帮不了只能你自己圆滑一点处理,别动不动就耍浑,有事找凑川他既然答应就会护著你这一点我也放心。”
图子安说著,长长的叹了一声。
“哥,你别这样说,好像我以后跟你就不是一家人了似的。”
“婚姻不是儿戏,不是说结就结就离就离,你也二十了,该懂得权衡利弊不要什么事都硬著性子来,我再重申一遍,不许耍浑,如果实在要耍回来跟哥耍,我忍不了就家法伺候。”
图子歌憋著嘴,眼底泛著水气,抬手推开图子安近在眼前布满愁云又满眼不舍的俊脸:“你好烦,我看你是没揍够我,好好好,你要是想揍人打电话给我,我回来给你随便揍。”
图子安心里也泛酸,一手拉扯大的妹妹没怎么著就结婚了,就像划破了心头肉,挺疼的。
他紧了紧掌心里的小手:“这里永远是你家。”
“万一哪天搬家呢。”毕竟这儿不是他们的家,租金每个月都付著呢。
“有哥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图子歌眼泪刷的掉了下来:“你要不要这么酸,讨厌死了。”她抬手去抹,又哭又笑又滑稽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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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七点,图子安把图子歌从被窝里拽了起来,拎出来洗头洗脸刷牙,然后替她选了套衣服逼她穿上。
七点半,周凌川的电话打来,人已经到街口了。
图子歌没让图子安跟著,自己走到街口就看到周凌川那辆路虎揽胜出的最新版。
豪车就是豪车,车展时这车超霸气好几百万一转手就售空,再想定单至少等半年。
今天周凌川自己开的车,图子歌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真有必要结婚吗?”图子歌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反手抓过安全带扣上。
周凌川压根没鸟她,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你跟清如姐什么事都没有,我找你那会儿为什么不否认。”图子歌忿忿道。
周凌川硬冷的唇角微微挑动下,“清如这点小伎俩也就能骗骗你。”
图子歌咬牙:“你……”
周凌川淡漠的脸颊突然笑了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交通拥堵,坐再豪的车也只是代步,图子歌本就不耐烦,冷眼瞟向旁边开车的周凌川。
神情专注,眸子幽深,仿佛拥堵的情况完全不影响到他。还不如我那小电摩快呢,豪车有毛用。心下腹诽,嘴里就溜了出来。
走走停停,图子歌没一会儿就捂著嘴干呕起来。
“待会去医院做下全面检查,希望有缓解孕吐的方法。”
“谁说我要这个孩子,我一会就去打掉,还是用你给我的钱。”
提起这茬儿,周凌川蹙眉看向她:“你说急用钱,为这件事?”
“甭又来关心我,姑奶奶不吃你这套。”提起那天的事儿图子歌这气又上来了。
“车展那天确实是我言语有不妥之处,我道歉。”
“知错得改,别光嘴上说说,人模人样的净完虚的。”
周凌川嘴角抽搐了下,图子歌这张小嘴以后尽量给她缝上,不然耳朵遭殃,分分钟能气死人。
到了民政局,有人过来热情接待也不用排队直接就去办手续,拍照时图子歌脸比较僵,两人下意识的保持著距离。
摄影师让周凌川往她这边贴近点,让她靠著周凌川,他们照做了,但却无比尴尬。
反复拍了几张才成功,看著洗出来的证件照,图子歌看向周凌川,“以前没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前段时间图子歌冲到周凌川办公室,义愤填膺地指责他人丑心坏品德渣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哥们女朋友也挖墙角。
“你眼睛没大问题不用看了。”周凌川当时都被她气笑了,问她是不是瞎。
“长得耐看没用,没爱人肉。”图子歌撇嘴。
“不仅眼瞎,心也瞎。”周凌川说著,在结婚证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印章盖上,两个红本本递给他们时,图子歌接过来看著这个小本本,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不喜不悲,莫明其妙。
出了民政局,周凌川带她去了约好的私家医院,抽血化验做b超,结果出来的速度都惊人。
图子歌心想著有钱是挺好,这么点儿时间不够她在医院排队的呢。
医生叮嘱她营养要均衡,前期反应是会有但如果实在受不住再来给她拿些止孕吐的药,但一般情况下绝大多数人都能克服,三个月后就会好转。
周凌川把她送回到正安胡同,图子歌下车时,他递给她一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