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双大吃一惊:“你要怎地?”
那宫装妇人冷冷道:“你那么能说会道,那么聪明,怎会不知道我要怎地?你想蛊惑水若兰,你觉得你三言两语,就可以让她神魂颠倒是吗?那咱们就试一试,看她多久就能忘掉你。”
秦无双怒道:“世间女子若都跟你一样自作多情,那天下男人就有罪受了。我和若兰萍水相逢,坦坦荡荡,偏生你能衍生出这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来。”
“坦坦荡荡?”那宫装妇人仿佛听到天下最可笑的笑话似的,“你说的漂亮,坦坦荡荡,若今曰我们没赶来,只怕今晚,你便要将若兰骗上了床!杀光村寨的人,再找两个没用的匪徒来演戏,充当英雄,年轻人骗女孩子,能骗到你这样无耻,不多见啊。”
秦无双心里顿时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这妇人如此说话,显然是要找借口动手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毫无疑问,这妇人已然是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秦无双一念到此,手里一抬,已经将霸王破阵枪拿在手上。
严阵以待,提防地看着这群妇人。虽然,他还无法察觉出这妇人的真实实力,但从她们的气势来看,应该不会比他秦无双修为更低。
那妇人见秦无双这副样子,仿佛看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似的:“看到了吗?这就是臭男人的丑态。你们一个个都看清楚了。你们这辈子,如果想好好修炼,证得大道,便绝不可与臭男人发生瓜葛。现在,为师就让你们看看,男人在绝望的时候,是怎样一副丑态。”
说着,那宫装妇人嘴角里的嘲弄更加浓了。右手轻轻抬起,一根指尖轻轻一划,这一划,看似平平无奇。
但只是这手指轻轻一勾动,整个空间好像忽然被她上了一把锁似的。秦无双顿时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气流,都往他的周身挤压过来。
这平静的虚空,气流顿时跟沸腾的油似的,滚滚咆哮起来。
“跪下吧……”宫装妇人淡淡说道,手指一勾,一道土黄色晶莹的光芒闪现,一股巨大的压力,将秦无双的双腿牢牢裹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断挤压着秦无双的小腿,让秦无双的双腿无法正常站立。双膝情不自禁地弯曲下去。
秦无双魂飞魄散,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妇人只是动一根指头,便让他无计可施,只如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看到了吗?这就是男人,卑微的像只蝼蚁一样。本宫要他跪,他就得跪,本宫要他做什么,都就必须做什么。”
这宫装妇人,仿佛十辈子都和男人有仇似的,口气里有着一种折磨人的快感。手指再次勾动,四周的气流密度更加浓了,将秦无双全身的骨骼,肌肉,全部挤压的几乎变形,能听到骨骼“咯咯”发出清脆的响动。
这是一种近乎惨无人道的折磨,而秦无双此刻显然是饱受着如同炼狱一般的折磨。
但他的念头却无比清晰,知道这女人是故意折磨他,要他出丑,要他屈服,然后将他一刀杀了。
秦无双此刻,明知道自己与这女子实力相差太远,但却还是不屈服。只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哪怕双膝几乎断裂,哪怕全身如同要寸寸碎裂一般痛苦,他都绝不吭一声,更不会叫一声苦。
他知道,自己越喊痛,越求饶,只能越满足这女子的变态心理。因此,秦无双是打定主意,哪怕今曰让她折磨到死,也绝不吭一声。
那宫装妇人显然没想到,秦无双的骨头居然这么硬,如此大的折磨,换做一般人,哪怕是修为高强的虚武大圆满,在她这样的折磨下,也必然会忍不住要痛哭求饶。
可是,这年轻人,居然能够这么撑得住。可是秦无双越是这样,她的怒气就越大。因为秦无双的强硬,让她觉得尊严受到冒犯,让她觉得自己先前嘱咐教育弟子的那番话,看上去更像是笑话。
“我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那宫装女子原本雍容的仪态,此刻显得落差很大,活像个疯婆子一般,横眉冷眼,咬牙切齿。
“呸!”秦无双豆大的汗珠不断掉下来,吃力地骂到,“你这老虔婆,变态疯女人,少爷如果向你屈服,不是好汉。”
“好汉?哈哈哈……”那女子疯狂地大笑起来,“你算什么好汉?是好汉,就奋起反击。在我手下,像头死狗一样,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算什么好汉?”
秦无双大骂道:“老猪狗,我修为不及你这老妖怪。你可以在武力上打败我,但你别想在信念上摧毁我。想让我求饶,门都没有!”
秦无双话还没说完,那妇人手指又是连勾几下,秦无双的脸颊,顿时又变了形,两只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冲了出来。
……与此同时,远在无法计算的遥远之地,一个江湖术士打扮的文士,忽然一收他那嬉皮笑脸的表情,掐着指头算了一下,眉头忽然一皱:“我们的小朋友,似乎遇到点麻烦啊。”
这文士忽然停住脚步,在他那面招牌上顺手指指点点画了两下,虚空中,一道无形物质的气流,缓缓逸散出去。
“呵呵,这小家伙的进展,似乎比我预想中的要快一些啊。碗子谷么?那不是龟王山附近吗,呵呵呵呵。”
这文士做完这些细微的动作之后,又恢复了一脸的懒散,拖拉着步子,慢慢悠悠地朝前走去,时不时来一嗓子,吊着长长的嗓音:“上识天文,下知地理。算命看相,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