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见秦无双沉吟不语，笑道：“老大，你不会欢喜的晕过去了吧？唉，太脆弱了吧？这心里承受能力……”

秦无双苦笑道：“包包，你说的掌门大人，是直接来罗天道场？现在已经出发了？”

“对啊，已经出发了。老大，你怎么了？听你那口气，好像还有点舍不得离开哦？”包包看了秦重阳一眼，笑容有些古怪。

秦无双叹道：“包包，这地脉深处的灵力实在太强了，我在这里修炼一天，至少比得上外界修炼一个月。我是真有些不舍得离开。包包，你要是在这里，修炼个二三十年肯定能够进入神道境界。”

包包被秦无双这么一勾动，怦然心动，差点忘了当下的处境。不过秦重阳这么一个大高手在身旁，包包的心里压力是时时刻刻都存在的。

秦重阳好像能够洞悉人心思似的，见到包包的表情有些古怪，笑眯眯问道：“怎么了，小猴儿，是不是你那老大不愿意挪窝啊？”

包包吃吃道：“掌门大人，你太神了吧？这都知道？在你面前，真的没有秘密可言呃。”

秦重阳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这样，反而激起了包包的好奇心，忍不住问道：“掌门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神道强者，都能洞悉别人心理的吗？这也太可怕了吧？”

秦重阳笑道：“洞悉心理并不算多么了不起的手段，很多高手，都会窥神一类的神通。搜索神识很简单。不过我可没那么干。”

“那你怎么知道？”包包紧紧追问。

“其实不难猜到，罗天道场最引以为豪的镇魔石碑，既然能够让整个罗天道场都崩塌，一定是罗天道场的灵力源头。所有的机关阵法，都通过那石碑与灵力源连接。既然是灵力源头，一定是灵力非常充裕的地方，这种地方可遇而不可求。秦无双在那里头修炼，一定是非常惬意，不想离开了。”

包包张大着嘴巴：“你太厉害了。”

“罗天道场之所以急着想要秦无双出来，恐怕也是怕秦无双在里边修炼，过个二三十年，会对他们罗天道场形成致命的威胁，所以才会迫不及待想要干掉他，不然的话，罗天道场怎会冒着毁灭灵源的危险呢？”

这秦重阳确实是头脑非常聪明的人物，总能从一些小小的细节当中，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包包所能做的，就只有抓耳挠腮，十分无语了。它见过很多聪明人，但这个掌门大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秦重阳笑道：“小猴儿，怎么不说话了？”

包包叹道：“掌门大人，天帝山有没有那么好的修炼环境呢？”

“那种环境，可遇不可求。每个宗门，可能都会有一些灵力比较充足的地方，但罗天道场那是特殊情况，据说那里曾经是上古神战的遗址。不过秦无双也是运气好，刚好被卷了进去。一般的修炼之士，根本不可能进入地脉里头修炼啊。那种机遇，万年难得一次。”

“一般的修士进入不了，神道强者，不就可以进去了吗？”包包很是好奇，“就算一般的修士没有实力进入，神道强者完全可以进入地脉修炼啊。”

秦重阳微微一笑：“那种地脉灵力，对于神道强者而言，就不算多么有吸引力了。修炼环境，只对神道以下的修士而言，特别重要。进入神道之后，一切就变得完全不同。呵呵，等你们到了那一步，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

包包见他不愿意再说下去，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掌门大人，神道到底是怎样一个概念哦？难道神道强者，就不需要灵力了吗？”

“灵力自然是要的，但神道力量，绝对不是简单的灵力释放，灵力对轰。神道力量，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而且神道修炼，肉身固然重要，但最根本的却是神魂修炼。肉身可灭，神魂却是可以永存的。”

“神魂永存？”包包眨巴着眼睛，“可以摆脱生死轮回吗？”

“神魂永存是指在没有遇到攻击的情况下，不会进入生老病死这个循环。就算肉身坏死，神魂依然可以转世，寻找新的庐舍。但神魂，也是可以被灭的，而且神道强者对战，轰杀肉身根本不算赢，只有灭掉神魂，才能算是杀死神道强者，懂了吗？”

包包似懂非懂地问：“这么说，神道强者修炼神魂是最重要的，而神魂修炼，灵力浓郁程度，影响不大，是吗？”

“对，神魂境界，靠的不是灵力，而是对天道的感悟，对自然的领悟。神道，以及完全脱离了世俗的规则，位于规则之上。生老病死这些世俗规则，对神道强者而言，已经不具备约束力。从理论上讲，如果一名神道强者与世无争的话，那么他的神魂在理论上是永远不会灭亡的。但是，事实上，神道强者的厮杀，比世俗更惨烈，更残忍，呵呵。普天之下，又哪来的神道强者，能够真正做到独善其身呢？”

秦重阳的口气多少有些感慨，显然，在天帝山八门的位置上呆久了，对于神道之间的争斗，也加倍的有感触一些。

包包和寂寞都是无限神往，叹道：“凌驾在规则之上，想想都是让人神往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