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也没有多说, 直接谢过了邱绪峰, 一激动, 手机又掉到了一边, 无巧不巧又落到了付先先的双腿之间——因为付先先所说的白战墨的隐蔽之处, 正离西单不远。
付先先再次将手机拿起来还给夏想:"如果不是手机, 是你的手的话, 我已经将你的手打断了。”
夏想歉意地一笑, 然后又郑重其事地对付先先表示了感谢:"谢谢你, 先先, 今天你真的帮了我的大忙!”
"别客气, 我最喜欢凑热闹了, 有热闹看, 我天天跟着你也愿意。”付先先又露出招牌式的邪邪的笑容。
如果不是付先先指点, 夏想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 在窄不过三米的胡同进去, 开了将近500米之后, 里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宅院。宅院虽然不大, 但门不小, 完全可以开进一辆汽车。此时大门紧闭, 里面鸦雀无声。
夏想熄了火, 和付先先悄悄地下车, 两人猫着腰摸到大门, 轻轻一推, 里面反锁了。黑暗之中, 付先先双眼发亮, 一副对偷偷摸摸的事情极度沉迷的邪恶表情, 她一看低矮的围墙, 小声说道:"我踩你的肩膀上, 先翻墙过去, 然后再拉你翻墙, 怎么样?”
夏想想了一想, 也觉得是一个办法, 就点头同意了。两人来到墙角下, 夏想先蹲下身子, 付先先就一只脚踩上了夏想的左肩, 一用力就上了身, 另一只脚也踩上了去, 她半蹲着身子, 轻轻说了一句:"好了, 顶我起来。”
夏想就用力一顶, 慢慢站了起来。付先先不重, 估计连50公斤也没有, 很轻松地就站了起来, 不料付先先的头刚刚探过墙头, 她好象发现了什么情况, 一下就坐了下来:"不好, 有人。”
她是站在夏想的肩膀上, 一坐, 双腿一软, 就直接骑在了夏想的脖子上。
她站在肩膀上时, 夏想还没有什么感觉, 他也抬头向上去看——第一次自下而上, 以一个十分古怪地角度看女人, 就觉得曲线玲珑之外, 另有异乎寻常的体验, 不过他的心思放在了围墙之内, 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
但付先先却忽然骑在了他的脖子上——类似於热恋中的青年男女, 男的驮着女的, 两人欢笑声声地谈恋爱——夏想和付先先远不是热恋的关系, 连熟悉也只是说是刚刚熟悉一点, 因此付先先骑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一下就给他带来了异样的感觉。
关键是, 路上付先先还特意脱掉里面的毛裤, 她相当於只穿了一件牛仔裤, 个中滋味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夏想的几个女人之中, 他就和曹殊黧玩过骑脖子的游戏, 如今不一小心就被付先先骑个正着, 感受到脖子后面的热气, 他深呼吸一口微冷的夜风:"小心点, 你差点摔了我。”
不料付先先倒是敏感, 直接就说:"你沾光了还装得挺象……我看到了一个人, 他正好向外看, 我怕看到我, 所以才……”
夏想隐隐看到有灯光透出, 就说:"我们在暗处, 他在明处, 你能看到他, 他看不到你。”
"也是, 还是我经验不足。”付先先从夏想脖子上下来, 主动蹲了下来, "来, 我让你踩我, 我顶你。”
围墙有两米高的样子, 夏想不是翻墙高手, 不借外力确实翻不过去, 他想了一下, 还是踩上了付先先的肩膀:"就委屈你一下好了, 我进去后, 给你开门。”
别说, 付先先还挺有力气, 她一下就将夏想顶了起来, 虽然有点摇晃, 但也让夏想上半个身子都过了墙——院里有一处房间, 房间大门紧闭, 里面隐隐有灯光透出, 却没有一点声音, 周围一片死寂和黑暗, 夜风一吹, 还真有点聊斋里面的恐怖情景。
夏想顾不上许多了, 轻轻一跃上了墙头, 然后就势溜了下来, 一落地, 就悄悄摸到大门, 轻轻打开了门, 放了付先先进来。
付先先一点也不害怕, 跃跃欲试地说:"你在前面, 我断后。”她说话的时候还挽了挽袖子, 伸手又从身上拿出一把短不过几公分的水果刀, 摆出了一副凶恶的模样。
要不是夏想担心丛枫儿, 还真被付先先的搞怪模样给逗笑了。不过他现在无心玩笑, 就点了点头, 悄悄地和付先先一前一后, 摸到了门口……
夏想抢先一步到了门前, 门是老式的木门, 有点年久失修的样子, 更增加了几分阴森之气。刚才还胆识过人的付先先终於害怕了, 一把拉住夏想的胳膊, 牙齿有点打战:"好阴冷, 好恐怖, 我……我尿急!”
夏想哭笑不得, 只好摇头说道:"你原路返回好了, 到车上等我。”
付先先又鼓足了勇气:"不用了, 我又好了, 不怕了。”
房间内安静得吓人, 一点声音也没有, 夏想隔着门缝向里看, 看不到有人, 只有一只灯泡发着光, 里面房间挺多, 只能看到巴掌大的一块儿, 就算有人, 也可能在别的地方看不到。
轻轻一推房门, 很意外, 房门没锁, 开了。夏想一闪身进去, 眼前是一个客厅, 家具很少, 不过收拾得倒是挺干净, 还是没有一个人影。
左边有一个房间, 夏想示意让付先先跟紧他。两人一前一后, 穿了左边的房间, 发现还是没人。又穿过一个房间, 终於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原来房间的构造挺复杂, 隔了几个房间, 自然在外面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说话的人正是白战墨!
"丛枫儿, 你就老实告诉我, 是不是夏想指使你来陷害我?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也丢了官, 也不恨你了。只要你告诉我真相, 我就放了你, 而且还送你一笔钱给你压惊。如果你不说, 对不起, 你就老实在这里住上几天, 而且说不定我一时性急之下, 还会做出男人对女人都爱做的事情, 嘿嘿……”
丛枫儿说话了, 她一开口, 夏想就长出了一口气, 因为丛枫儿的表现还算镇静, 显然, 没有被白战墨吓倒。
"白战墨, 我没有陷害你, 也没有受人指使, 我们之间是正常的交往, 是你对我有所图才上当的, 别怪别人。你赶紧放了我, 否则等警察来了, 要你好看。”
"警察?别做梦了, 这一片的警察我都熟悉, 不吹牛, 整个西城区的警察都给我面子, 就算有人报警, 也查不到这里。就算有人知道这里, 也故意不查这里。你就死了心好了, 不会有人来救你, 你要是不说实话, 别怪我不客气了。 告诉你, 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再给你三分锺时间, 再不说, 就先脱上衣。”
"你无耻!”丛枫儿气急。
"无耻?你也配说我无耻?你用女色引诱我, 让我上当受骗, 你才是最无耻的女人。丛枫儿, 我早就查清了你的底细, 别以你化名周虹我就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告诉你, 今天你不说实话, 我还真敢无耻一次, 把你玩弄一把, 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夏想在燕市有关系, 在京城, 他屁都不是。我不露面还好, 敢露面, 随便找几个警察就能打断他的腿。”
白战墨半是恐吓半是发泄, 他当然也知道别说是他, 就是付先锋, 就是付老爷子, 现在想打断夏想的腿, 也要先掂量半天后果。他之所以这么说, 一是给自己壮胆, 二是吓唬丛枫儿, 让丛枫儿说出实话, 他已经暗中准备好了录像设备, 将一切录下之后, 也好在关键时刻当成证据给夏想背后来上一刀。
当然, 他对丛枫儿的美色依然是垂涎三尺, 一直在犹豫是不是乘机霸王硬上弓占有了她再说。虽然善后有点麻烦, 但女人有时被强势占有之后, 也有人就会认命。或许, 丛枫儿正是被强迫之后就认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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