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步建军打钱锋的时候,钱树林也都看到了。但是他没有出手阻拦,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如果你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看着儿子被打,而不说话,他肯定会大义凛然的跟你说那是他儿子该打。
并且会痛心疾首的留下眼泪,表示自己能体会步建军的心情。如果自己有个女儿差点被人强奸了的话,自己也会跟步建军一样将怒火用打这个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发泄出来。
他是不会告诉别人,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和步建军比能量相差太远了,知道就算出声拦着也没有用。所以干脆就让步建军打打钱锋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再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钱树林这突然的行为让步建军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也反应过来了。知道这小子原来是钱树林的儿子,而钱树林正在演戏给自己看。
于是伸手拦住了正踢的过瘾的钱树林,冷冷的说道:“够了!”
见步建军都出手拦住人了,钱树林心中一喜。暗道自己的这招苦肉计果然有用,步建军这个武夫一下子就上当了。自己打儿子的行为他都看不下去了,想必是对自己的儿子起了怜悯之心,这样事情就好解决了。
心中虽喜,但脸上仍旧保持着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怒容,恨恨的说道:“步董事,您别拉着我,今天我非得打死这个没轻没重的小兔崽子不可。连您的千金,他都敢没皮没脸的和她开玩笑,我非得让他知道知道他自己是什么身份不可。”
从始至终钱树林一直将事情定义为钱锋在跟步婷开玩笑,企图让步建军拉不下身份来管理小孩子之间的玩笑。
不过钱树林的如意算盘在步建军这打的并不顺利,只见步建军冲着两个卫士使了个眼色。会意的两个卫士立即冲到了钱树林的面前,把他架开,让他不能再打钱锋了。
这才幽幽的说道:“钱树林,你也是个懂法律的人,怎么可以用这么粗鲁的行为去教育孩子呢?”
“是,是,步董事教训的极是。只是我家那小子太让人生气了,让我一时间失去了理智。步董事哪,您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育这小子,让他以后做个对人民对社会有用的好人。”钱树林信誓旦旦的保证。
钱树林和步建军其实有过数面之缘,因为两人都是龙江财团的九位董事之一。只不过步建军仅仅排在股东和经理的后面,而自己则排在最末位罢了。
面对各方面都比自己强了不止一筹的步建军,钱树林甚至连最起码的斗志都没有。只能选择用些伎俩来蒙混过关,万幸的是这位步董事只是一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将,不知不觉中就着了自己的道,现在被自己牵着鼻子走,拱手把主动权让给了自己。
对于自己手段的运用,钱树林还是相当有自信的,毕竟自己在商界摸爬滚打了近三十年,并且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就在钱树林心中沾沾自喜的时候,步建军却说话了。“我想钱树林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之所以拦着你不让你动手打人,是怕你把人给我打坏咯。要是你把人打坏了,我在送他上法庭之前,肯定要先送他上医院。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等他出院。我个人觉得法庭里的教育方式一定会比你单独去教育有用。”
“什么?”钱树林僵在了原地,原来步建军公司自己打儿子,是不想给自己帮儿子拖延时间的机会。对方能混到董事的地步,竟然会被自己定义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自己还真是关心则乱啊。
钱锋是他唯一的儿子,所以在知道步建军的态度之后,在明知斗不过步建军的前提下,他还是毫无顾忌的决定背水一战。“步董事,你不觉得把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送到法庭去这种做法太过分了吗?毕竟我公司的原则是教育为主,处罚为辅啊。”
“钱树林,你也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太过分了,哼,如果今天我女儿被你儿子怎么样了的话。我步某人就不是送他上法庭去那么简单了,我早就动手把他毙了!”想想自己女儿开始的遭遇,步建军就觉得后怕,粗口都忍不住爆了出来。
钱树林也知道步建军说的是实话,却仍然在做垂死挣扎。“可法庭是个神圣的地方,因为孩子们开玩笑就把他送到那去,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虽然钱树林的这番质问用词比较委婉,可任谁都听出来了,他是在说法庭又不是你家开的,我儿子和你女儿都不是现役保镖,把他们送到法庭去不符合政策。
可步建军却并不在乎钱树林的上纲上线,只是哼声道:“你儿子现在是非法拘谨高级将领亲属,并且胁迫高级将领亲属,一度威胁高级将领亲属的生命安全。光几条就够你儿子喝一壶了,我还有权利怀疑你儿子和境外的恐怖公司勾结,抓我女儿是图谋不轨。”
“荒谬,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我儿子天天和我在一起,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你这是诬陷,裸的诬陷。步董事,我钱某人是不会任由别人陷害我儿子的,哪怕鱼死网破。”钱树林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真让他们把自己儿子的叛国罪给落实了,那影响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儿子,还有自己全家呀。
步建军看了一眼恼羞成怒的钱树林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不用那么激动,你跟我鱼死网破不到一块去。有没有诬陷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得用证据来说话。当然钱树林你本人可能也要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