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喜欢,棒打鸳鸯这种事,我都是做不出来的。要么不争,要争,就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卑鄙下流的手段,我不擅于用更不屑于用,用了,只会脏了我的人格。
“呵。”冷哼一声,我不再言语,转身进了自己的小屋。
“她就住在这里?”凌风的声音响起。
“嗯。”何萧道。
“呵,住这么破的地方还说自己不下贱,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狗窝还差不多。不,这种破地方连狗都不愿意住,我看这个女人不知污秽,连狗都不如。”火蕊的声音再次响起,突兀而刺耳,刺穿茅屋扎进我的耳朵里,但此时的我已没有怒火,只有平静。
或许,当你对别人显示出一次宽容之后,心胸便会变得宽大许多。但,我并没有因此而选择沉默不语,因为我憎恶那个一言不发,给别人一种任人欺凌的懦夫形象的自己!
从容地走出草屋,我缓缓开口,语气淡然得仿佛局外之人:“那我们看到的,一定不是同一间屋子,我看到的屋子,是柔软舒服,缤纷多彩的,在那里面,不仅能嗅到落叶的芬芳,还能看到星月的璀璨,听到林间百鸟的低语,而且,像你这样身体娇弱的小姐,想住都住不了呢。”
话音未落,手腕上一紧,我便被一个人拉扯着向门口走去,定睛一看,竟然是方才一直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凌风。
“跟我走!”他道,语气严厉,不容置喙,好像我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一样,可那张俊美无筹的脸上,却写满了心疼。
我不过是夸了一下我的屋子,又没有骂火蕊,他用得着这么心疼吗?还发这么大的火,手腕都要被他攥折了!
“你放手!!!”我怒喝,想甩开他,奈何他的手抓得像铁钳一样紧,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放开我嫂嫂!”何乐稚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出乎我意料的,任我如何用力都甩不开的手,却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如被击中要害般,缓缓松开了。
我惊诧地抬起头,却看见了他脸上呼之欲出的痛苦和凄凉,心没来由地一痛,像被人打了一拳。
“你叫她什么?”他转过身,目光死死地锁住何乐的脸,一字一句地道,那剑拔弩张的样子,似乎只要一言不和就会大打出手。
“嫂嫂啊!”初生牛犊不怕虎,何乐才不管你是什么状态,不假思索地重复道,还唯恐对方听不懂地解释了一句,“就是我哥的……结发……妻子。”
在说到“结发”二字的时候,他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我,那副呆萌的样子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