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他还费那么大劲儿去搜集用来重塑束魔阵的原料干什么?”
“搜集重塑束魔阵的原料?”我不解,有些诧异地看向淮衾,“你怎么知道的?”
“束魔阵的原料都是六界奇珍,有些甚至是一族的镇族之宝,玄瞑为了得到它们,把整个六界都要得罪个遍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哦……”怪不得我被寒倾墨控制的那些日子,身上的魔力十分不稳定,而且会用同心锁感知我方位的大魔头也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应该是在寻找材料的过程中,遇到了麻烦。
种在我身上的魔种,是大魔头用自己的心头血炼制的,所以我会对他的一些状态,产生微弱的感应似的反应。
“那……那个体内被打进束魔阵的人,是谁?除了大魔头,我并没有听说过三界有这么一个,比大魔头还恐怖的魔头存在啊……”我诧异开口,回到正题。
“那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压制住了束魔阵的恐怖力量。”想起什么似的,淮衾不由自主地感叹道,“那个人也算是个英雄了,否则以那束魔阵的威力,他若是被魔化,必会在三界掀起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
连淮衾这么狂傲叛逆的人都能夸这个人一句,说明这个人不是那些沽名钓誉的伪善之徒,而是真的很了不起。
闻言,我也不由得露出崇拜之色:
“那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啊?”
“不知道。自从和先魔王的那场大战之后,他就突然消失了,而且和他同时消失的,还有三界中所有和他身份有关的消息——也不知是谁做了手脚。不过能把影响力这么大的一个人的消息生生抹除,背后那个人肯定在三界有着特别恐怖的势力。”
回忆自己被种下魔种后的状况,再思及那个人的处境,我不禁汗毛倒竖:
束魔阵的威力可是魔种的几百倍!如果那个人无法把束魔阵从身体里分离出来,那他每天的生活,岂不是比炼狱还痛苦?
这,还是在他不与束魔阵的威力对抗的前提下,若是在承受无边痛苦的情况下,还要拼尽全力与这种痛苦对抗,那那个人的日子,就不仅仅是痛苦这么简单了,而是无尽的痛苦加看不到头的辛苦,煎熬至极,生不如死。
“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那个束魔阵从那个人的身体里弄出来吗?”我道。
“先魔王把束魔阵打进那个人的身体的时候,想必就是带着置他于死地的绝心的。要把这个六界三大神器之一的束魔阵从身体里弄出来,以六界现在的法力水平来说,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不过,”想到了什么似的,虎鹿声音一滞,若有所思地眯起双眼,“失传已久的上古秘术,重塑肉身或许可以。”
“什么是重塑肉身?”
“和投胎转世差不多啦,”见我问得认真,虎鹿道,一副对自己的见多识广引以为豪的得意模样,“听说过凤族的浴火重生没?”
说罢,虎鹿一脸鄙夷地将我望着,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样子,见状,我冷哼一声,一个眼刀甩过去:
“知道!我没有那么孤陋寡闻好吗?!问你几个问题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再嘚瑟仔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