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重伤未愈的我因频繁施法撕裂身上的伤口,一口血从口中喷出。
按住剧痛如绞的胸口,我停了下来。
我所有的爱恋,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执念,都给了那个化形后,叫做凌风的灵兽。
可是,他,从未爱过我。
没有了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包括自己。
这个世界于我,剩下的,似乎只有,无边无尽的,痛苦,和煎熬。
“哇哇……”背后婴儿的啼哭声把我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
以前的一切,就当做了一场恶梦,为了背后这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我要,坚持下去:
会好的。
时间,会让背后这两个孩子长大,同样,也会愈合一切伤口,让我把失去的自己,找回来。
抬眸四顾,只见四周山深林幽,似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嘈杂纷扰。
这个地方,正适合此时的我。
用法术,在依山傍水的地方,盖起一间木屋,我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住了进去。
既是嗷嗷待哺,没有食物吃是不行的。
我背着两个孩子,像个老妇一样,半弯着腰,在树木丛生的深山里寻找吃食。
幸运的是,走出不到五里远,我便看到了一处类似于集市的所在。
不过这里的人似乎是某个远古部落的遗民。
他们无论男女,头发都编着多少不一的麻花辫,皮肤是精壮、健康的古铜色,而且,他们的穿着十分简陋,一块略加剪裁的虎皮盖住胸部和胯部,用树条编起来的头冠戴在头上,上面装饰似的插着各种颜色的花朵或羽毛。
不确定是敌是友的我,愣在当地,不知该进该退。
“姑娘想买点儿什么?”听得懂的语言从对面传来,一个摆着摊位卖肉的妇人冲我热情地招呼道。
他们的语言竟和我是一样的,交流起来没有任何障碍,而且他们似乎也已习惯了我这种穿着和他们截然不同的人,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排斥。
他们应该,并不是野蛮的远古部落。
自此,我便记住了这个地方,经常来这个集市似的地方买吃食。
两个孩子大概因为是神族血统的缘故,长得比普通人类婴儿快几倍,几天过去,两个只会躺着,连身都不会翻的婴儿,就会爬和叫我的昵称了。
“娘,娘……”有情张着小嘴冲我叫道。
“娘!”闻言,有义不乐意了,争道。
有情和有义是我给这两个孩子起的名字,女孩叫有情,男孩叫有义。
之所以起这个名字,因为我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再加上希望他们长大了不像他们的祖先们一样薄情寡义,便起了这两个通俗的名字。
这两个小家伙像天生的小冤家一样,一出生就显示出了互怼的特性。
有情学爬行的时候摔了,有义笑得手舞足蹈;
在有义捧着小碗喝水的时候,被有情报复似的打翻,淋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