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喜欢认怂的有情,并不是真的怂,只是嘴上不正经而已。
“叫你们不听我的话!活该!!”心疼之下,我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一边吼,一边发泄似的,用力扯过有情那条已伤得惨不忍睹的尾巴,力道之大,疼得有情一阵惊呼:
“啊!疼——!”
“哼,还知道疼啊?闯灭狐阵之前干什么去了?!疼就对了,疼死你才好!不疼怎么知道长记性?!”我凶道,一边斥责,一边用法力愈合了她尾巴上的伤口。
“如果不是我提前在阵中设下了机关,你们早就跌下悬崖,粉身碎骨了!你们以为刚才那些悬崖是怎么突然变成平地的?!”
“师父,你早就来了?”有义微惊。
“那你为啥不进来救我们……”有情再次开口,委屈巴巴。
“不想救啊,和救人相比,我更喜欢看戏,”我道,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口气之霸道,与当年的凤斗如出一辙,“这次,我只是看了一关的好戏,下一次,我就直接一口气看四关,然后,再进来替你们收尸!”
说罢,扫了两个闻言后一脸后怕的徒弟,想起也曾这样对过我的凤斗,我一时失神:
或许当年他凶我时,就和现在的我一样,是又爱又恨的吧……那时我也确实和这两个徒弟一样,特别害怕。
或许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才了解那时那刻,那个人做出那件事的初衷。
可惜,逝者已矣,即使如今理解了,也弥补不了什么,只有珍惜当前的一切,不要再留遗憾。
“师父,你这样也太残忍了叭?”有情半撒娇半讨好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说着,她和每次一样,拽住我的胳膊粘了上来,又恢复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
每当她表现出这种没心没肺的样子的时候,我都有种刚移植成功的盆栽又自己从盆里跳出来了的感觉。
“一边儿去!”我没好气儿地道。
但他们不听劝告擅闯灭狐阵这件事,也让我惊觉,一味恐吓,是无法压制住少年的血气方刚的,所以,我必须找机会跟她们说明,我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的,真正原因。
走出灭狐阵的时候,遇到一些挑战失败的弟子,只听几个弟子一边走,一边谈论道:
“唉,要是有厉害的灵兽或者法器做助攻,今天就能拿下嫡传弟子之位了。”
“法器倒是有可能拿到,但灵兽,你就别想了。”
“怎么了?”
“你没听说啊,灵兽一族出现了一个新王,叫疏烬,这个人法力高深手段狠厉,只短短几个月就带着灵兽族咸鱼翻身,重振了千年前的雄风!现在,谁还敢把灵兽当坐骑骑啊?”
“是啊!你是不知道,与千灵窟并列的羽灵巢中的小灵兽刚孵化出来,还没等其它种族打上它们的主意,洞口就列出一片黑压压的灵兽族士兵,而且还是由兽王疏烬亲自坐阵,那些士兵一个个法力高强,兽王疏烬的法力更是深不可测,别说抢了,就是在那羽灵巢门口露个面,都没人敢!”
“可不是嘛!据说之前有个法力已到达顶级的妖神不信这个邪,带一群人去洞口抢灵兽,结果你猜怎么着?不仅手下一个没活下来,自己也被那个疏烬打得魂飞魄散,堂堂一族之尊,竟落了个如此惨烈的下场!”
“嘿,母族强大了,就是好哈!”
……
疏烬?
又是他。
当初想方设法地要抓我,传他单挑他又没来,然而,之后却在短短的几个月内,重振了灵兽一族的雄风,让灵兽与实力位列六界前二的魔、仙两族,再成三足鼎立之势。
不知道他当初抓我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们之间是不是也避免不了有一场大战。
“比赛尚未结束,你们走什么?”想到了什么,我厉声道,吓得迎面走来的几人一愣,见是我,忙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