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车队驶到了羊城明珠区分局。
下了车之后,林昊和徐忆惜就被警察给分开了。
看着有些紧张不安的林昊,徐忆惜冲他喊话道:“别害怕,有我呢!”
徐忆惜无疑是很会安慰人的,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能帮到,林昊都感觉很安慰,冲她点点头后,便跟着警察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因为沈荆彬为了避嫌,没有吩咐手下特意关照。还是因为徐忆惜的军衔权力在地方上并不好使,林昊并没有得到什么优待,被关进了一个普通羁留室里。
在关进去之前,警察还收走了他的手机,不过总算没对他搜身。
羁留室不大,约摸六七个平方的样子,进门的地方是一扇用层层钢网积成的网墙,警察不用进入房间便能看到嫌犯在里面的情景。
进入房间后,首先看到的是靠墙的位置有一张小床,床上有一张扭成咸菜一样的破绵被,床尾的位置有一堵约一米高的矮墙,墙后是一个蹲厕,几乎无摭无掩,一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从里面飘散出来。
林昊站在里面,眉头不禁皱得紧紧的,这儿的羁留室比起香江的羁留室,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已经落到这个田地,他也没办法挑剔!
再一次身陷囹圄,林昊也算是有经验了,知道急是没有用的,这就走过去吹净床边的一些尘土,盘膝坐了下来,然后开始平静的梳理这整件事情。
巢华丽与孔志斌之所以为得病,确实是他做的手脚,这是不争的事实。可这件事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可言。以那对狗男女的智商与眼界,绝对猜不到这是他的手笔。
那他们是怎么怀疑到自己身上的呢?
仔细的回忆起中午他们找上门来算账的一言一行,林昊的心头突地一醒,他们提到一个“别人”,是这个“别人”告诉他们,他们之所以会生病是自己暗中搞的鬼。
那这个“别人”是谁呢?
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吴若蓝知,难道这个“别人”吴若蓝??
不,这绝不可能的,吴若蓝完全没有出卖自己的理由!
思来想去,林昊感觉有些头痛,虽然没有人知道自己对巢华丽与孔志病下了毒药,可是知道自己会制造毒药的人却不在少数,如果是他们中的一人,那范围就太大了!
始终都想不到特别可疑的对象,林昊索性就不再想了,静下心来开始练功,反正醒着也是醒着,闲着也是闲着。
他的帝经,已经练到了第三层的末段,只要再努力一把,便能踏入第四层。
然而他现在虽然打通了全身所有的重要穴位,练起功来也得心应手,事半功倍。可是一个人独练,始终不如跟冷月寒双修那么神速。
大小周天运气一圈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可是离第四层仍是差那么一点点。
正当他准备潜下身心,继续再练一个大小周天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不多一会儿,一男一女便出现在他眼前,一个是穿着警服的沈荆彬,另一个是穿着军装的徐忆惜。
人靠衣装,马靠鞍,笔挺的军装穿在徐忆惜的身上,并没有使她的姿色打折,依旧美得无法收拾,而且这身军装穿起来,她的身上少了一些柔软娇弱,多了些飒爽英气,看着相当精神,而且也十分严肃,有种神圣不容侵犯的感觉。
现在这个样子,纵然是借林昊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去摸她的大腿呢!。
沈荆彬用钥匙打开羁留室的门后并没有进来,只是手里拿着的矿泉水与面包递给林昊,同时有些愧疚的道:“抱歉,林医生,让你受委屈了,我们这儿要羁留嫌犯的时候,基本都是这个条件。”
“没事儿!”林昊摇摇头,接过水喝了几口后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有点复杂!”沈荆彬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徐忆惜,又看了看周围的摄像监控,终于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改而道:“你和徐少校聊吧,我还得去处理一些事情。”
在徐忆惜进入羁留室后,沈荆彬便把门给反锁上,离去。
徐忆惜仿佛奔波得很累了,也不管那张小床有多脏,走过去一屁股坐下之后,又招招手示意林昊过去,然后拿过他手中的矿泉水。
林昊忙道:“我喝过的!”
徐忆惜轻横他一眼,将瓶口含进嘴里仰头便灌了两大口,然后像个女汉子似的直接用手抹了一把嘴,长长的呼了口气才道:“林昊,情况对你很不利呢!”
林昊道:“怎么说?”
“你站那么远干嘛?”徐忆惜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过来坐!”
林昊只好走过去坐下来,也许是因为她身上那身军装的缘故,他并不敢像刚才在车上那样紧挨着她,和她隔开一段距离。
徐忆惜不以为意,直接道:“现在明珠区分局已经全面接管了这个案子,可是孔志斌与巢华丽无法到案,他们都在住院。我已经叫军医去看过了,他们过敏的情况十分严重,而且还在日渐恶化中。”
林昊暗自冷哼,自己的手笔,又岂是一般的医生可以治疗好的?
徐忆惜继续道:“可是他们现在有物证,甚至还有人证,那两个证人一口咬定是你下毒害了巢华丽与孔志斌!”
林昊疑惑的问:“哪来的物证?”
徐忆惜道:“物证是饭店与珠宝首饰店的监控!”
林昊嗤之以鼻的道:“那又能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