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早就不新鲜了,我之前也遇到过……平日里我总说自家记性好,那一刻真希望自己的记性没那么好,一看之下好悬没厥过去,我日你,这丫不是被我杀了两遍了么?怎么又冲上来了……”
“两遍算个毛……自从开战到现在,那边有个家伙都被我杀了七八次了,每次见到我就跟我玩命,开始我修为远胜,顺手给他一下子就能弄得他五劳七伤,可是在之后的每一次遭遇,其修为都有不俗的增长,前日一次,我虽然侥幸获胜,可是下次再会的时候,我真的不确定还能不能回得来了……”
“哎,说一千道一万,人家君主阁的叶君主就是将手下兄弟们当自己人……不对,是当做自己的亲兄弟看待!我们这边……丫的,我们这些人就是炮灰……”
“炮灰就炮灰,了不起一死呗。这有啥?”
“麻痹的……老子家里也有老有小!也有一身修为在身,凭啥就得等死?凭啥是炮灰?”
“你不等死,你不想死,光说说有用吗?你得有办法才算数啊……”
“……哼!”
这种言论,在南天军队之中甚嚣尘上,充斥满地,军官们也无可奈何,甚至不敢弹压,这个当口弹压,只会激起进一步的兵变……
其实大多数底层军官,也都秉持着类似的言论:“妈的当官的受了伤就有灵丹妙药回复,老子受了伤就给一包刀创药,打发要饭花子呢……”
“老子这等人才要是到了那边,起码也是高层干部……何至於受这等窝囊气,草!”
“将军您也别说我们,问题就在於两边待遇相差实在太大了……人家那边兴高采烈的玩命搏前程,本来在战场上这不算什么大事,但现在的问题是人家的命玩不死啊……可是我们这边玩一次命,可就真玩完了……”
“人家才是货真价实的玩命搏前程,咱们这边玩命搏的是什么?屁都不是!”
“兄弟们怨气滔天,这仗还怎么打?”
抱怨着抱怨着,这边的还没抱怨完呢,君主阁的攻击又来了。
於是又是一场大战……
大战之后,类似抱怨再度升级。
“看到没看到没?上次被我差点腰斩那个小子……今天又跟我对上了……他么的神完气足,龙精虎猛!我真真是操了,要不是老子够运气,险险被他腰斩一把……”
“你操了?我才草了呢!丫的,前天大战的时候那家伙还不是我对手呢,被我打得大口大口的吐血,差点没吐死丫的,可是今天冲上来,才一刀就把我逼退三步,人家的丹药不仅仅能疗伤,救命,还能提升修为!你看看我这里被打的……这里被砍的……他么的也给我来一颗伤药回复回复啊……”
“憋屈死!”
“怎不真把你憋屈死呢,胡老三嗷嗷叫着冲,结果被他的那个老对手直接将脑袋砍了……我亲眼看真真的。他那个对手,在之前的多次战斗中,被胡老三打倒弄残了七八回了,但人家一次又一次的回来再战;今天胡老三就被人打败了一回,命就没了,可不就跟他自己说的,再会之时,真的不确定是不是还能再回来……”
“不光是胡老三,还有韩老五的屍体全都被踩成了肉泥……我这心头跟数九寒冬似得,拔凉拔凉的……”
“人家那边也死人,但是人家那边死了人,接着就撤回去!明天就又能冲上来……除非当场就被分了屍的……否则绝对没事!”
“哎……我他么也被老对手砍掉了一根胳膊,砍掉了人家还惋惜呢,说,哥们,你这条胳膊可能接不回去了;现在你是残疾……就算投过来,战力也没以前高,待遇也会不一样了……丫的……老子残疾了……愈发的不值钱了……”
连日接战下来,南天方面的士气愈发低迷。
反观君主阁方面的人手只要上了战场,那一个个却如同参加饕餮盛宴一样,两眼放光,兴高采烈。
对他们而言,只要看到敌人眼中赤裸裸的对自己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恨,那就是爽得不要不要得!
再具体一点形容,打的就跟是大冬天钻了热被窝,大夏天浇了一瓢冰凉的水一样!
反正就是要多爽就有多爽!
基於这种“扭曲”的心态,基本每个人上了战场,都是刻意去踅摸自己的老对手,熟面孔;刻意去看对方脸上的种种羡慕嫉妒恨……
因为新对手……对方不认识自己,哪能彰显自己的优越感呢?!
君主阁高层自然是不提倡这么做,但大家就是自发地这么做了……这股攀比邪风不禁愈演愈烈,打到了后来,君主阁方面的某些人一冲过来,对方的某些人就憋屈得想要撤退了。
这仗没法打了,就算只是跟某些人打照面,就能把自己生气得气死。
一边越来越憋气,那边越打越兴奋,士气此消彼长之下,南天大军的军心从根本上的开始动摇,且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天,在正面战场上,百万大军交战之中,一声突如其来的长啸声震撼长空!
众人一惊之下,纷纷抬头循声看去。
只见在半空中,有一道超逸白影宛如从无到有地悄然浮现。
来人一袭白衣,俊雅潇洒,虽然是在战场之上,但仍是轻袍缓带,便如是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一般,丰神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一刻,不论敌我都是被这当空而出的白衣人风采震了一下。
这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好似谪仙一般的人物?!
那白衣少年在空中却如脚踩着实地一般,悠然漫步,负手而立,唇边含着隐隐的微笑,淡淡道:“吕布衣,可敢现身出来与我叶笑一战!”
…………
<依然两更合一。陪媳妇在外地买东西,情人节还未过完,荷包已空……私房钱已经见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