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军一边说,一边坐起来很认真的看着父亲。赵建国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听儿子讲完,立马的语气非常非常肯定的说:“当然可以原谅了,为什么不原谅呢!天下那有不关心孩子的父母,他们反对孩子的婚姻,那只是他们多活了几年,他们能看出孩子的幼稚。归根结底,那是怕孩子摔疼了。有时候,做人父母的是最不讨好的……”赵建国正说得高兴,突然停顿下来,下意识的吧唧下嘴巴:
“我说军军,你说谁呢?该不会是你早恋了吧?”
赵学军一脸仰天长叹:“爸,我没有啊……你回答我的问题啊!”
“我说了啊,当然能原谅了,自己的孩子啊!生孩子干啥,那就是来讨债的。那就是来招惹大人生气的,就你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就挺来气!啥是父母呢……父母就是一辈子都在纠正孩子的错误,原谅孩子的错误。这就是爹妈,除了爹妈,谁还会这么做呢?你上大街,给人两块钱说:大哥,我给你钱,你说我两句呗。你看谁说你!爹妈说你,那是怕你犯错误,你看你现在的样子,锁了奶奶的柜子,还发脾气不吃饭,这眼见着……”
“赵学军,你给我出来!”高橘子在门口高声喊着进来,她在屋里转了几圈,找到赵学军后,便揪着赵学军的耳朵向家外走。
赵建国看着心疼,他想跟,高橘子扭脸瞪他:“别跟啊,这事儿我们娘母俩的恩怨!”
赵学军被高橘子强拽着来到十一号楼,赵学军一边走,心里一边发怵,老妈好久没这么生气了……
宋长安家里,赵学兵,周瑞老实的贴着墙根站着,宋长安的脸上有些后悔,却也有些其他的意思。高橘子带着赵学军进来,一进门对着他的脸“啪!”就是一耳光。赵学军捂着脸没吭气,宋长安呆了。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怎么什么事儿都敢做主呢?”高橘子一脸愤恨,顺手抓起宋长安家放在墙后的扫把就要打。宋长安上去阻拦,被赵学军一把推开。
“没你事!”
高橘子的扫把举得很高,看着赵学军一动不动的任她打的样子,越看越生气。终于,高橘子的火被勾起来,大扫把普天盖的一顿抽,赵学兵上去搂着弟弟,替他挨了不少下。
高橘子发泄了一阵,终于熄了火,她喘着气,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酝酿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以为你是正确的,你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你怎么就敢做这么大的主呢?不说你三伯的事儿有好些你不清楚。咱就说这事儿,你个破孩子才几岁,你就敢带着你三伯的骨灰进咱家,你知不知道,老母在堂,不能见后辈的遗体,这白发人不送黑发人,你是不是觉得你奶奶活的长了?”
赵学军没吭气,低头看地面。
“你好心,我知道,可你就不想想,这么大的事儿,你一声不吭的就做了主了?以后是不是你还要翻天了?你怎么就不能问问你爸,好吧,不能问你爸,你问你妈啊?啊?说话!”
“问他什么?我听下!你能问出他什么来?我就说嘛,怎么问那么古怪的问题呢,我就觉得那事听着耳熟……”赵建国在门口听了有一会了。
高橘子不吭气了,她一个反应就是蹦起来,挡在儿子面前拦着嚷道:“老赵,我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