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下挪了一寸。
刹那间,管清闲一切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全都被憋了回去,他憋屈地怒瞪着乔榭,咬牙切齿道:
“手——拿开!”
乔大统领默默抬起手,再落下,把管清闲倔强昂着的脑袋按了下去:
“这个时候你该昏过去了。”
“……什么?”
管清闲情绪缓和,这才察觉到了乔榭方才话语的不同寻常,他顺从地趴在乔榭肩头,如同一滩烂泥,目光却忍不住在四周搜寻,正想询问一句,突地发现乔榭走向他来时的小径,管清闲连忙伸手攀住他的肩头:
“别,别往这边!”
“怎么,”转头望见管清闲想动又不敢动的憋屈模样,乔大统领顿了顿,忍不住口头占便宜道,“这边没你喜欢的床?”
“……屁!”
管清闲张了张嘴,不知第几次被话堵住了嗓子眼儿。
他看见了,树还在动。
妈的!
管清闲恨恨地扒住乔榭的肩头,头一撇,望着反方向含泪开口:
“你——扛着老子去那边!”
“好嘞!”
乔榭笑眯了眼,扛着管清闲转身,如同拎着一只待宰的小鹌鹑般大踏步走动起来。
身处这样尴尬的境况,管清闲羞愤欲死,索性将脸埋在乔榭肩头,全然不注意四周的景象,也不知究竟有没有人看见这荒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