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潮乎乎的热意吹拂过,岑之豌身子抖了一下,纤手覆盖在楚幼清冰凉的手背上,贴心地拢了拢,“我……我身上湿的……”
岑之豌轻扭开一些,楚幼清便松了拥抱,让怀里人逃了出去。
岑之豌下水救人后,经历大半夜的折腾,衣裤被体温烘干暖透,只是自觉,让河泥碰了楚幼清一身,实在不妥。
她打了朦胧泪眼去看,楚幼清穿月白色曳地长裙,光彩熠熠,开叉挺高,直到大腿,那里玉肌若隐若现,裙角洇湿晶莹,肩上简单披了一件西装外套,同样挂着水珠。
岑之豌伸手,替楚幼清将肩头的水渍抹了干净,两个掌心缓缓动作,垂着的眸抬起,又落下,嘟嘟哝哝,带着泣喘后的鼻音,“妈没事,手术很成功,只是失血过多,医生好久都不会让她出院了,她一定很受不了……”
楚幼清感触到身前的两股暖意,烫过衣料来找她,又很快撤退。
岑之豌收回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似也察觉出,这亲密来得过于自然流畅,尴尬地挪动娇臀,坐远了半毫米,形式主义。
楚幼清幼圆的美眸,加入一点深意,趁势立起身,袅袅如烟一句,“我去看看岑局。”
岑之豌侧开脸庞,默不作声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捉住楚幼清的皓腕,急辩道:“我和妈说,让你在家休息。你穿得这样,明明是参加完活动……对不上口供,妈会以为我们吵架了!”
楚幼清任她攥着,手腕凝垂不动,轻声只问:“难道我们没有吵架吗。”
岑之豌眸心微怔,脱开手,指尖一点一点,不情不愿,顺着楚幼清的修长玉指滑下来,嘀嘀咕咕,“吵是吵了,结婚哪有不吵架的……”
楚幼清是老婆,不是仇人,岑流量准备服软,可心里还是别扭着不服气,所以前半句承认问题是有的,后半句又是气呼呼的敷衍。
因为她实在冤枉得很。
她有她的行事风格,自认并没有故意去伤害楚幼清,她也晓得楚幼清是烦她呼朋唤友,有种日理万姬的气派。
岑之豌以此为契机,发现婚姻确实会对独立的人格和自由,产生深远影响。
她以前只用对自己一个人负责,现在要为两个人的心境负责。
岑之豌意识到,不能再浪了,要适当管住自己的言行举止,虽然是包办婚姻,也得有点契约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