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咒语只是种蒙蔽吃瓜群众的障眼法啦,目的是不让麻瓜们一耳就听明白法师道士讲了什么。例如我们护理师就会说『心跳bradycardia,hypoglycemia, gcs 3分,可能快要expire了』。诶,很像咒语,对吧?因为不能明讲嘛,要不然大白话说病人快死了,听起来不是很丧气?所以喽,相同的道理,有道行的道长会说『唵嘛呢叭咪吽』,差一点的老师也会讲『去去武器走』,但无论如何,这都比那什么『不要过来,恶灵退散』之类的神气多了!」
「呃…沛沛,」我强迫自己把脸从萤幕前挪开:
「妳到底在讲什么?」
「我说!」她加重不悦的语气:「如果巫师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他还会照样念咒语吗?还是会飙大白话呢?还是像这样:『糖、香料和一切美好事物,再加上强力的神秘化学元素「x」,然后,轰!!!花花、毛毛和泡泡这三个飞天小女警诞生了!』嗯,你说呢?」
吭?
「啧,这样讲好了,咒语就像切口、春点、黑话,反正都是语言的一种。而语言贵在沟通,那既然没人要沟通了,让自己讲讲大白话,不也很亲切?反正心诚则灵嘛,灵界的事靠心意纯全而相通,鬼神摸到你的心意就好了,白话和黑话又有什么差呢?」
「林小沛,妳这是在磨课吗?」拜托,饶了我吧,「让我好好准备,行吗?我们明天可是要去做期末简报欸!」
她撇撇嘴:「你行的啦,王硕士,都已经准了一个星期了,那个…叫什么的……你老板,一定会很满意的!」
「我可没这个信心…。」我悻悻然地转头回去面对power point 。
「诶,臭杰,你真的不想啊?」女孩双手环抱著胸,嘟著小嘴一脸气嘟嘟地问。
「不想。」我义正严词地拒绝,连脸都没回,同时,还断了她所有的悬念。
「干麻这样啦…。」
「我说过了,还有一笔经费没拿到。我们能不能缴清卡费,都得看明天的报告顺不顺利!」
「诶,背第一百遍跟第一千遍都是背一样的东西,既然你·这·个·星·期·都在背书了,少背这个晚上不会怎样啦!」
呿…,我没有理她。
「嗯~~,杰~~!」沛沛坐过来,将洁白修长的美腿跨到我膝上?
啊嘶……,但我忍住!
沛沛瞇起眼瞪住我,「王皓杰…你……,」她猛地抓住我的下体,然后倒抽了口凉气:「你是gay吗?居然没硬?」
「走开…。」我把她推到沙发下。
「王皓杰?」
听著她不敢置信地嚷著,不敢置信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拍拍屁股……,他妈的……,我死瞪著萤幕的眼睛连动都不敢动,因为……世界末日要来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