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牛俊国的话语,他突然明白了些。
两人把酒袋扔来扔去,不一会酒袋就空了,牛俊国把最后一滴酒水喝光,叹气一声。
“可惜了。老刘,你家人在洛阳,还是开封?等些日子,咱们兄弟把嫂子和侄儿接回来。”
牛俊国话语让刘志远担心起来,叹气道:“在开封,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了。”
牛俊国劝慰道:“放心吧,应该无碍,至少在宣武军未能压住咱们前,他们不会把兄弟家人怎么样的。”
刘志远叹气一声。
“但愿吧。”
……
一万兵马过了河,眼前就是一马平川的河南,军中分出五百人,身着宣武军衣物,脸上也是宣武军印记,他们将试图骗开渑池城门,截断陕州与洛阳的联系。
于此同时,李思钰数万大军也出现在了庞师古面前,果然,毫无士气的五千宣武军,在数倍辽东军攻击下,一触即溃,无数宣武军向峡石县奔逃,聪明些的军卒则逃向秦之函谷关,五千宣武军,被俘虏大半,庞师古仅带着千余残军逃向秦之函谷关。
数万大军绕过函谷关,杀入河南之地,无数探子风一般向河南各城传递消息。
朱温昨夜招待李昭这些使者,饮酒太多,日上三竿还未清醒,直到房门被蒋玄晖撞开,迷迷糊糊的朱温正要大怒,接下来,自己也呆住了。
“大帅,大事不好!辽东军,辽东军杀了过来!”
朱温愣愣看向蒋玄晖。
“大帅……”
蒋玄晖看到朱温毫无反应,正要再次开口,自己被后面人撞了一下。
“大帅,庞将军大败,渑池被刘志远这叛贼夺了……”
“混蛋!”
朱温终于反应了过来,赤着脚跳下床,一脚踹翻探子。
“辽东军,辽东军怎么……”
朱温大怒,正要转身找刀子,眼前一黑,眼见着就要摔倒,蒋玄晖急忙上前扶住。
“大帅,大帅……”
“快,快去找大夫!”
蒋玄晖大惊,一边向吓傻的婢女怒吼,一边抱着朱温掐人中,整个房内混乱了起来。
还好,朱温只是被气昏了头,在蒋玄晖努力下,很快清醒了过来,不过精神差了许多。
“把……把那些狗……狗贼砍……砍了,砍了!”
朱温有些中气不足,心中恼怒却未稍减半分,想也没想,就要砍了李昭这些人。
蒋玄晖大惊,忙道:“大帅,辽东军突然杀入河南,若是现在砍了那些人,我军将再无与辽东军缓和余地,还请大帅三思啊!”
“三思?三思个屁!老子现在就要砍死他们!”
“来人!来人!”
朱温大怒,一脚踢翻毫无准备的蒋玄晖,大步走到房外大吼。
房内房外跪了一地,全瑟瑟发抖,以头抵地。
张惠张氏正在厨房,准备给喝醉酒的朱温弄些清淡食物,突然听到院中无数慌乱人奔走,心中大惊,忙带着婢女去查探发生了何事,结果得知让她惊呆了的消息,慌慌张张去寻朱温。
震怒的朱温正下令军卒前去抓捕李昭,砍杀这些人时,张惠及时赶到了。
丁会正要带着数百牙兵前去抓捕砍杀李昭,张惠大叫一声。
“慢着!”
听到有人竟然敢阻止,气昏了头的朱温瞪着暴怒的双眸看向张惠,见到是她,如同脑袋被锤子砸了一下,想要暴怒开口令人打杀了,张开的嘴却无法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