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乾以晋王为骨,天下人皆看在眼中,若他们不叛之还好,若行了叛逆之事,行乾必会斩之以除后患!”
“也……也只有我等兄弟最为合适……最为合适成为激怒行乾的借口!”
杨守义说道这里,微微看向甚是无奈的李思钰,叹气道:“行乾乃天下之才,心胸之宽广更是无人可比,但行乾兄弟,计策虽好,可是……你可曾想过,若我等阿父门下之子与你不合,与晋王世子交好联手,你又能如何?”
“江南之地已非朝廷治下之地,晋王世子若与大兄他们联手攻占江南,趁机在江南做大为王,又当如何?”
“行乾你修建长安,欲要如何他人自知,身侧之敌尚还在,你又岂能分身入江南?”
李思钰一阵摇头苦笑,他知道杨守义话语是对的,若杨守忠他们真的与李存瑁联手,他还真麻烦了,不由苦笑道:“小弟至今也未能想明白,大兄他们为何会如此厌恶小弟,小弟好像也未曾真的得罪了他们吧?怎么就成了这般景象?”
杨守义心下狂喜,忙振作起来,一脸正色道:“行乾兄弟这么想着可就是错了!”
“行乾仁义,关中子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能顾及兄弟之情、朝廷之义出兵川蜀,论公,你出兵阻住王建叛贼夺了整个川蜀,为了关中安全;论私,你是在营救自家兄弟,全了兄弟之情。”
“无论公私,行乾你都无任何过错!”
“可是……这人与人是不同的,大兄他们也只是看着自己,却从未想过行乾、阿父之难,他们枉为人子啊!”
说着,杨守义不由摇头叹息,好像他就是个大大的好人一般。
李思钰看着一脸悲愤惋惜的杨守义,犹豫了片刻,说道:“四哥……也罢,兄弟还是前往阿父那里看看好了,若……若真的事不可为,还请……还请四哥代为兄弟镇守荊襄。”
在李思钰此话一出,杨守义整个心脏都像是要爆炸了一般,想要竭力压制住胸中狂喜,可整张胖脸也成了赤红之色,开口说出的话语也变了腔调。
杨守义豁然站起,看着李思钰一副不敢置信模样,结结巴巴说道:“行……行乾……这……这怎可使……使的……四……四哥……我……”
李思钰起身,看着杨守义,拱手道:“小弟已经无人可用了,大兄他们若真是如此怨恨小弟,真的无法与小弟和解,小弟也只有求助四哥了。”
“若……若四哥真的不愿,小弟……唉……小弟也只能请七哥前往了,只是七哥的身体……”
“唉……”
李思钰摇头叹息,杨守义大惊,想也未想,声音更是震耳欲聋。
“行乾,四哥答应了!”
“七弟身体都成了那般,若还是让七弟前去受累,四哥还他娘地是人吗?”
“行乾放心,四哥必会竭尽全力,必会守住荊襄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