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想了想,上前一把夺过张羽手中的酒杯,说道:“大难当前,夫君此时正应振作起来,而不能以酒浇愁,夫君应该立即修书一封给妹妹,让妹夫尽早联系知县大人保全你。”
“此外……”周氏凝神细想,蓦地眼前一亮,又说道:“今年恰逢旱灾,又有流贼侵袭,地里的收成不会太好,估计过不了几天粮价就会开始上涨,到时那知县哪有心情管你这事,民以食为天,粮价上涨,安抚不住百姓,他这个官就做到头了。”
“夫君不如现在开始,暗中收购粮食,推动这粮价继续上行,粮价一高,官府必然头疼此事,到时夫君在借机捐助大量粮食,戴罪立功,也给那知县一个好的印象,那知县有了政绩,或许便会放过夫君了。”
张羽听了,细细思索,觉得可行,心中忧愁顿时一扫而空,当即一把搂住周氏,亲了一口,笑着说道:“真是我的好内助,就这么办罢,愚夫这就去写信。”
赵无忌回到县衙,思忖良久,便找来慕容先,吩咐他暗中派人,收集张羽的不法证据,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慕容先当即领命。
赵无忌平时并不饮酒,今日宴席之中气氛热烈,他向来也听说过这西凤酒乃是中华四大名酒之一,一时不禁多喝了几杯,头脑略有些迷糊,觉得心底有些燥热,于是进了内宅,便去陈圆圆房中歇息。
陈圆圆似乎早已睡着,赵无忌上了床,便去搂她,陈圆圆啊的一声醒了过来,看是赵无忌,便伸手推他,说道:“妾身今日来了天葵,不能侍奉相公了,相公去寻春桃罢。”
赵无忌知道古代女子,来了天葵就是来了月事之意,他没想到陈圆圆竟然让他去寻春桃,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道:“这可如何使得?”
陈圆圆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春桃乃是妾身的通房丫头,也是相公的人,有何使不得?”说罢便用力将赵无忌推了出去,自己打个哈欠,裹紧被子,闭着眼睛又睡着了。
赵无忌毕竟是来自现代的人,哪里好意思去寻春桃,于是便出了陈圆圆的房间,关紧了门,自去自己卧房睡觉去了。
赵无忌刚刚睡着,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房门的响动,他酒意上头,迷迷糊糊,反应比平时要慢很多,耳内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久,一阵香风袭来,随即一个热烘烘的身子,便钻进了赵无忌的被窝。
赵无忌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原来是春桃,脱得跟一只白羊似的,脸色通红,却睁着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只见她伸出双手,便抱住了赵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