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盛京,崇政殿内,皇太极正如以往一样,在同手下诸位重臣议事。
皇太极向来仰慕华夏文化,这宫殿也是仿造京城的金銮殿,建造而成,只见八角重檐,琉璃屋脊,殿顶乃是黄色琉璃,镶嵌绿边,榫卯相接,飞檐斗拱,金龙攀柱,十分的壮丽古朴,正是华夏的传统建筑模样。
只是今日君臣谈论之事,却不是那么令人愉快,草原上再度传来令人沮丧的消息,奉国师之命,前去参加察哈尔部盛会的扎布喇嘛及其带领的四十多名喇嘛,与赵无忌赌约失败,全部留在了那边,皈依了红教。
国师扎嘎德脸色灰白,他本就已经有些驼背,如今腰板弯的更厉害了,扎布是他的得意弟子,本想让他前去探听消息,顺便打压一下察哈尔部的气焰,没想到这劣徒如此荒唐行事,简直是丢尽了自己的脸。
扎嘎德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这才颤巍巍地对皇太极说道:“老僧有负大汗重托,这劣徒实在太不争气,还请大汗恕罪。”
皇太极温言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国师不必自责,国师若是身体不舒服,便请回去休息罢,莫要累坏了身子。”
扎嘎德微微点头,于是皇太极便命手下,搀扶着国师,慢慢走出了崇政殿。
国师走后,皇太极脸色转为严峻,说道:“赵无忌这小儿果然有些道行,居然连扎布尊者都折在他手里,此人真乃我后金心腹大患也,可惜明国皇帝不上当,范先生的离间之计,却是未曾成功。”
和硕贝勒,努尔哈赤之侄济尔哈朗出列说道:“大汗无需忧虑,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雄鹰,赵无忌便是再狡猾多端,也不会是我勇猛的后金战士的对手,强大的实力面前,汉人的计谋是无用的。”
范文程在一旁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味,但是又不敢出声。
正蓝旗的阿巴泰也出列说道:“还好明人皆尽贪财,好大一场盛会,只用来谈及交易买卖,并未提及兵事,当真是白白浪费机会,可见其愚蠢。”
在场众人也皆尽是一阵嘲讽之声,嘲笑明将因小失大,暗想虽然扎布喇嘛折了一阵,但是赵无忌白白浪费良机,到也算是双方扯平了。
与众人不同,多尔衮却是脸色凝重,目光闪动,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多尔衮方才下了决心一般,出列说道:“大汗,臣以为,兵贵神速,若是开春后再去,恐怕额哲汗有了防备……”
皇太极嗯了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
多尔衮说道:“臣打算年后便出兵,不给察哈尔部以喘息之机。”
皇太极沉思半晌,方才说道:“此次进军,以你为主,你决定便是,无须征询本汗。”
多尔衮当即领命,即将过年,众人也皆尽是无心理事,失去四十多个喇嘛虽然可惜,但又不是什么大事,过去也就过去了,皇太极情绪不高,眼看无事,便早早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