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李自成知道眼前之人确实是李过的贴身护卫,他肯定会以为此人在胡说八道,一万三千骑兵,那是多强的机动力,就是打不过,也能跑得了罢?居然让人一网打尽?
就算是一万三千匹马,想要悉数抓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罢?李过和刘芳亮虽然年纪轻轻,却已是久经战阵的老将;
孙可望等三人更是张献忠悉心栽培的义子,跟随张献忠四处征战,功劳累累;钻天鹞也是颇有实力的义军首领,如此阵容,居然说败就败了,还是如此惨败,当真让人难以置信。
李自成缓缓坐了下来,说道:“说罢,赵无忌都说了什么?”
那护卫说道:“赵无忌说,他可以释放李过将军和刘芳亮将军,但是他希望大人给他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赵无忌希望以十年为期,期间将军及部下不得对葭州一地用兵。”
“哈哈哈哈……,两名大将,就换一句承诺吗?可以,本将答应他,不过,具体又该如何操作?”
“将军且慢,官军一向反复无常,赵无忌更是诡计多端,小心中了他的奸计……”说这话的是刘宗敏。
“就是,一个承诺就放了李过,刘芳亮二人,哪有此等好事,此必是陷阱。”这是妻弟高一功。
李自成摆了摆手,对那名报信的亲兵说道:“你说说看,赵无忌打算具体怎么做?”
那亲兵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说道:“赵大人说了,他想说的话,都在这封信中。”
李自成小时上过私塾,后来做过驿卒,他是识字的,只不过识字不多罢了,他接过信件,一五一十地看了起来,不一会便看完了信,随手递给了身边的李岩,说道:“军师也帮俺看看。”
李岩接了信,看完后默不作声,陷入了沉思。
李自成环顾众将,开口说道:“这信是葭州知州赵无忌给本将的,说道只要本将答应今后十年内不会对葭州用兵,他就会释放过儿和芳亮。”
田见秀想了想,说道:“将军,赵无忌此人很难对付,后金贝勒多铎也曾败在他手下,葭州之地多山,又不利于我骑兵作战。
攻打此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甚为鸡肋,为了李过和刘方亮两位兄弟,将军就是卖个人情给他,又有何妨?”
袁宗第也说道:“李过,孙可望两位将军手下万余精锐,竟也败在此人手中,此人不可小觑,他既主动示好,将军不妨答应他,犯不上树此强敌。”
李自成环顾帐中,只见众人都是一副赞同的神色,于是便说道:“既如此,为了过儿和芳亮,本将便答应赵无忌算了,不过……”他面色古怪,继续说道:“这具体的操作过程倒是有些意思,李岩,你跟大家说说罢。”
李岩正在低头沉思,听了李自成的话,便站起身来说道:“赵无忌希望将军写一封承诺书,承诺十年内不会对葭州一地用兵,只要承诺书到手,半年后赵无忌便释放李过将军,两年后释放刘方亮将军。”
“此外还有个见证仪式,仪式完成后,就算是双方正式签订协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