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汝才把玩着手中的金杯,眼中流露出几分醉意,喃喃说道:“如今想来,俺也是后怕不已,那赵无忌当真扎手的紧,一万三千人,说没就没了。”
刘希尧哼了一声,伸手一把将给他倒酒的一名美女搂入怀中,一阵上下其手,直摸的那美女气喘吁吁,脸上一片潮红,又狠狠在那女子胸前啃了一口,这才说道:“罗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孙可望、李过俱是沙场骁将,只是李过无谋,孙可望年纪轻轻,难免欠缺经验,为狗官所趁,若是罗兄这样智勇双全之人领军前去,便是赵无忌那狗官奸猾似鬼,也只能乖乖束手就缚。”
罗汝才摇了摇头,说道:“希尧,万万不可轻视赵无忌此人,所有曾经轻视他的人,都已付出不菲代价,你要牢记这一点。”
刘希尧搂着怀中女子,又亲又啃了半晌,方才漫不经心地说道:“既如此,为何罗兄此番又说动了咱家首领,命刘某协助罗兄,攻打葭州?须知李过、孙可望新败不远,殷鉴在前,罗兄此番率大军来此攻打赵无忌,岂非言行不一?”
罗汝才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李过虽败,却也不是毫无所获,起码咱家是知道了,赵无忌手中士卒虽然精锐,然数量太少,能战之兵,不过两千之数。”
刘希尧一把推开怀中美女,目露惊讶之色,说道:“区区两千兵马,便能击败万三精兵,敌方兵锋之锐,竟至如此?”
罗汝才哼了一声,说道:“孙可望虽然是张献忠手下第一骁将,然终究过于年轻,”他斜了刘希尧一眼,又说道:“孙可望分兵了,钻天鹞一部,他一部,李过一部。”
刘希尧恨恨地一拍大腿,说道:“难怪如此!着实可惜!我道一万三千雄兵,为何会被敌军轻易击败,原来是被人各个击破了!”
罗汝才也是一阵摇头叹息,说道:“听闻孙可望回去,因为此事,被八大王拿鞭子一阵好抽,骂道教他的兵法全都白学了,居然犯了分兵这等兵家大忌,听说孙可望现在也不能起身,还在榻上养病。”
刘希尧咋舌说道:“八大王一向蛮横霸道,没想到对自己的义子下起手来,也是一样的狠。”
罗汝才悠悠将头靠向椅背,身后一名美女急忙上前,轻轻为他按摩头部,罗汝才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你以为李自成就是个省油的灯了?别看他装得礼贤下士,体恤士卒,他霸道起来,比八大王可厉害多了,你以为我为何来此?”
刘希尧看着罗汝才,想了一想,突然惊叫出声说道:“难道是他让你……”
“住口!刘兄弟知道就好,切勿外传!慎之!慎之!”
刘希尧细细一想,不禁毛骨悚然,说道:“他不方便出面,便托了你……,只是这亲侄子和老部下的性命,也不要了?”
罗汝才猛地坐起身来,正在为她按摩的美女猝不及防之下,不禁啊了一声,两脚朝天,摔倒在地,罗汝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大帐中的女子俱都赶得远远地,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刘希尧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以为李自成是什么善男信女?争霸天下,哼哼,亲侄子的性命,算的了什么?老部下?哈哈哈哈。”
刘希尧皱着眉头,倒吸一口凉气,呲着牙说道:“罗兄也说过赵无忌点子扎手,你与李自成向来平起平坐,又何必听命于他,来此啃这硬骨头?”
闪烁的烛光照在罗汝才脸上,映得他的脸色愈发狰狞起来,他沉声说道:“李自成一代枭雄,岂能轻易落人话柄?不过派他的心腹谋士顾君恩,来我这里陈说了一番赵无忌的厉害而已。”